“不是这个意思,我存不住钱,如果以后要一起生活的话,钱还是放在你那里吧。”戴安娜这才意识到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对他解释。
“不要,不收,这钱你拿去花。”哈瑞斯说什么也不肯拿回那张卡,“你是我想要娶回家的人,我连人都是你的,以后这种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还没等戴安娜反应过来,哈瑞斯迅速将卡塞回了她的衣服口袋中。
戴安娜嗔了他一眼,“闭嘴,就你话多,回家!”她的脸上微微发红。
她招呼身边刚痊愈的十六个崽子,拽着哈瑞斯回了歌尔孤儿院。
回来后,一打开歌尔的大门,第一眼就看到留守在家的二十四只歌尔幼崽已经在门后等待戴安娜一行人。
歌尔孤儿院内。
被留守在家的幼崽们看到戴安娜和哈瑞斯领着十六只健康活泼的弟弟妹妹们回来,他们开始欢呼雀跃。
“欢迎回家!”
“哇!朵朵能站起来啦,太好了!”
“院长阿姨出去快有一个半月了吧,终于回来啦!”
“终于治好病,真好啊。”
幼崽们完全无视了哈瑞斯的存在,他们热情地围在弟弟妹妹们以及戴安娜的身边。
戴安娜也累了,便招呼幼崽们往住宿区走,没人搭理的哈瑞斯只能自己一个人缀在队伍末尾。
在外辛苦了好长一段时间,回来没有人嘘寒问暖,其中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晓。
“嗯?”感受到自己的小腿被抱住,哈瑞斯低头往下看。
“粑粑,走,朵朵带你回家家~”朵朵将脸埋在哈瑞斯的小腿上,红红的小耳朵出卖了她内心的害羞情绪。
哈瑞斯心一下子就化了,弯下腰,轻轻地将软软的小姑娘抱在怀里,动作还有些不熟练,“好,回家。”
“哇!好高啊,粑粑带朵朵飞啦~哇呜。”朵朵在他怀里张开双臂,像是真的在飞似的,她的声音充满了欢乐。
幼崽们听到声音便转头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朵朵被哈瑞斯抱在怀里笑得开怀的样子,他们看到朵朵这么快乐,便也想体验一下。
“我也要抱,哈瑞斯!”
“我们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抱一个!”说出这话的幼崽被哈瑞斯瞪了一眼,立刻变得老实了。
“举高高~”
戴安娜的身侧已经空了大半,看到哈瑞斯突然变得这么受欢迎,强忍笑意,“真是可爱的小烦恼呢。”
哈瑞斯抱着朵朵,腰侧和两条腿上已经多了好些崽崽挂件,他的衣服经此一闹,变得皱皱巴巴的。
偏偏他对幼崽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任凭幼崽们在自己的身上折腾,为了防止他们受伤摔倒,本来直立的身体因要迁就幼崽,改成了让他们更好爬的半蹲姿势。
“摔着你们我不管哈,轻点折腾。”哈瑞斯故作凶狠,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吓唬幼崽们,“哎哎哎,那个地方不能踩,疼!”
幼崽们面对哈瑞斯凶凶的表情,一点也不怕,反而笑哈哈地,在他身上玩得更起劲。
戴安娜将被微风吹乱的头发挽到而后,看到眼前温馨的一幕,突然感觉眼眶有些热。
她露出沉静温柔的笑,认真地看着,试图将眼前的美好永远铭刻在心中。
众人一路闹着回到了公共大厅,戴安娜将伊索的信件拿了出来,幼崽们知道伊索也给他们写信后,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以瞳瞳为首的幼崽们对伊索依旧没有什么好态度。
“他怎么还敢寄信回来,不是已经回去过他的富少爷生活去了吗?当初扭头就走的是他,现在寄信回来的还是他,他又想做什么?”
“不知道,管他呢,他愿意寄信就让他寄,反正这封信我是不会拆开看的。”
“他当时确实是被他爸爸接走的,但谁也没有封住他的嘴啊,走的时候连句话都不说,跟个木头似的,气死人了!”
“他怎么会把我们这些人当做朋友呢?”
幼崽们越说越生气,委屈的情绪逐渐在心底蔓延。
他们知道这事怨不得伊索,但伊索走之前一言不发的样子确实伤透了他们的心。
明明都已经相处了这么久,为什么在走之前,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算了,就当从来没有交过这个朋友吧。
他们没有伊索,照样能过得很好。
戴安娜弹了弹信封,“这封信,你们确定不看,是吧?”她作势要将信封撕掉,“既然这样,那我就把信毁了吧,反正你们也不看。”
缓慢地纸张撕裂声在寂静的大厅中响起,和伊索相识过的幼崽们对声音充耳不闻。
“他可是科里切家族未来的掌权人,他爸爸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儿子在这里混日子?体验完生活自然也就回家了啊,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卡萨林妮打破了大厅的凝滞的气氛,她曾经也是被爸爸千娇百宠过的,耳濡目染间,也对权利与金钱的事更为敏感。
伊索被他爸爸带回去不是件坏事,在卡萨林妮看来,伊索并不是胆小鬼,他之所以一言不发,是因为他已经明显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
伊索注定不可能像其他普通幼崽一样快快乐乐地成长,执权者的前路必定充满着血与荆棘。
三四岁的歌尔幼崽们没有想这么多,他们仅仅是注意到了卡萨林妮口中的科里切家族。
“妮妮姐姐,伊索哥哥是科里切家的人嘛?”朵朵扑闪着长长的眼睫毛,黑珍珠般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是的。”卡萨林妮点了点头。
“是那个出钱把我们的身体治好的科里切家族?”朵朵着急地再次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