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星幼崽们在沙发上又缩成了一团,直到院长的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远,他们才抬起头往戴安娜刚才待过的地方看去。
只见地上拖着一行骇人的血脚印
荒星幼崽们以为又进来了什么脏东西,纷纷害怕地互相抱在一起,试图从小伙伴那获得微弱的安全感。
舒尔见戴安娜这样,他自知拦不住她,只能去一趟院长办公室隔壁的房间,为她调配一些镇定、补血之类的药剂。
戴安娜的脚面早已血肉模糊,住宿区的地板较为光滑,脚踩上去疼痛感要轻上不少。
但她心里依旧愤怒不已,同时也有些后怕,幸亏之前她在孤儿院周围一圈设下了结界,要不然她可真就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只能四处乱窜了。
戴安娜准备回一趟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衣着好好整理一下,特别是要找出一双结实的鞋子。
她将自己房间的门打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床上的杯子鼓鼓囊囊的,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对劲,就慢慢地靠近床边。
床上的被子被戴安娜一把掀开,床上的景象让她心里又联想到了不好的地方。
一个浅金色头发的俊美男人躺在了她的床上,男人身上穿着短小的衣服令其看起来格外坚实的腹肌裸露在空气中,裤子短的只能遮到他的大腿根,光滑的小腿也露在外面。
被子被人突然撤走只是令他蹙了蹙眉,他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被人叨扰到睡眠,他的眼睛缓缓睁开。
苍蓝色的眸子里还带着一抹氤氲的泪花,刚睡醒的男人哈欠连连,因被窝太过温暖,他的脸上也微微泛着红。
床上的男人还没有睡醒就被戴安娜强制开机,他猛地从床上坐起,面色不善地死盯着戴安娜。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戴安娜惊怒交加,她质问着坐在床上的男人。
“我”哈瑞斯刚说出一个字就愣住了,略显稚嫩的少年音突然变回沙哑低沉的成年男性的声音。
他又将自己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双手白皙修长、指节分明,指尖还带着厚厚的老茧。
哈瑞斯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一双眼睛带着敌意,警惕地盯着他,他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酸涩。
“你真的认不出我是谁吗?”他喉咙发干,问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委屈。
戴安娜回忆了一遍原主的记忆,她很确定记忆中的原主并没有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打过交道。
“我应该要认识你吗?”她右手背在身后,暗自比划着魔法阵的起手式,房间里的水分开始浓郁起来,就连窗户上都结满了一层薄薄的霜。
哈瑞斯和这个女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会注意不到她的小动作,他冲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的双手牢牢锁在自己的手心。
戴安娜的双手被他强锁在背后,她的身体微微弯曲,胸部差一点就能贴上他的裸露在外面的腰腹。
他仗着身高优势,将戴安娜逼到墙根,他将唇附到她的耳边,低沉沙哑的嗓音刺激着她的耳膜,“我穿女装的样子你不记得了吗,我房间里的每一套女装可都是你帮我选,要赖账吗?”
戴安娜的手被他牢牢地攥住,她不断挣扎着,但两个人的距离太近,她在他的怀中乱动着,导致哈瑞斯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
“还是说,你想要对我始乱终弃?”哈瑞斯腾出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抬起,强迫她和自己视线交织。
暧昧的气氛充斥在两个人之间,苍蓝色的眼眸犹如一片蓝色晴空,现在却沾染上了别的情绪。
“你是哈瑞斯?”她根据他的提示,不确定地说出答案。
浅金色的发丝和熟悉的苍蓝色眼眸都和失踪的幼崽对得上,可是,那么小一只的幼崽怎么会突然变成一个成年男人呢?
哈瑞斯对她露出笑容,“嗯,是我。”
戴安娜的手被他攥得生疼,她又想起刚才自己在孤儿院到处找他,而他却在被窝里睡得昏天黑地。
“我手酸,松开。”她扭了扭手腕,但由于脚心流了很多血,她挣扎地力气没有多少。
挣扎的力气这么小,在哈瑞斯眼中就好像撒娇一样,他微微一笑才将手松开。
没成想,他刚松开手,戴安娜就将空间内的水柱召唤出来,水柱直冲哈瑞斯的脸部冲击了过去。
趁着这个空档,戴安娜忍着脚底的疼痛,撤出了她自己的房间,并将房间的门锁住。
她打开光脑,拨通了星际警署的电话,将孤儿院有陌生人闯入的事情简短地告诉了警方。
而房间内的哈瑞斯被水柱冲击,嘴里不小心被灌进去好几口凉水,待水柱消失后,他朝着房间的门看去,眼神不小心略过地面。
地面上的血脚印太过刺眼,他眼神一缩,一脚将戴安娜房间的门踹倒,戴安娜刚报完警,看到地上已经报废的门惊愣在原地。
“你的脚受伤了都不知道处理一下吗?!你是傻子吗?啊!”哈瑞斯一把扣住戴安娜的肩膀。
戴安娜挥开他的手,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她对他说,“哈瑞斯先生,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如果不想被星际警署请去喝茶的话,现在就离开这里吧。”
他气笑了,不跟她多说什么,直接将人扛到房间中,并将她扔到床上。
“听话,不然我不敢保证一会在这个房间里会发生点什么。”他威胁道。
戴安娜的情绪被愤怒占据,想要起身离开,却又被他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又听了一耳朵含有威胁意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