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阿姨,您是怎么做到不动手也能将坏人赶跑的啊,好厉害!”
“家里的大门没了,坏人真的会赔吗?”
“以前老院长在的时候,从来不让我们跟外面的人计较,哪怕我们被欺负,也不许我们声张,戴安娜院长,您干得漂亮!”
闻言,戴安娜蹲下平视着幼崽们,教育他们,“老院长不让你们反抗,那是她太懦弱,你们记住,受到欺负一定要反击回去,要不择手段地保护自己,我们不主动惹事,但也千万不要怕事。”
“我刚才就是对坏人用了一个最行之有效的反击手段——法律,才没有让坏人得逞。”
幼崽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戴安娜的观点他们从来都没听过,他们只知道老院长说过遇事能躲就躲,躲不过就主动认怂。
但平心而论,他们更喜欢戴安娜提出来的观点。
戴安娜院长说的对,本来就不是他们的错,为什么要向坏人低头?明明是坏人做错的事,为什么要让他们去认错?
星际警署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有专业人员前来为歌尔孤儿院定损。
科言看到锈迹斑斑的大门愣了一下,很快就对大门的材质以及使用年限进行检查。
“我的乖乖,你这个大门可老值钱了,这是用陨星上的矿石打磨出来的,上面的这个红褐色的痕迹虽然看着像是铁锈,实则不然,那是攀附在门上的藻类植物,也具备一定的药用价值。”
陨星上的矿石非常结实,很多星球的上层喜欢将这些矿石运用在军事设备上,主打的一个结实耐造。
攀附在大门上的红藻是目前发现的唯一不需要水就能活的藻类植物,这种藻类会随着风的方向飘散着,依据这个特性,就算是对植物研究得最深的专家也没办法说出红藻生长的大概位置。
就像蒲公英一样,它们飘到哪算哪,行动轨迹完全没有规律可循,也很难看见这类红藻扎堆似的出现在一处。
“您的大门预估价值最低也得有这个数了。”科言对着戴安娜伸出了五个手指。
“五万?”戴安娜猜测。
科言摇头。
“五十万?”她的声音逐渐颤抖。
科言又摇头否定。
“是五百万,女士,星陨矿石做成的门在以前并不算值钱,但由于星际战争的爆发,这类矿石才开始紧俏起来,另外,这个红藻也能有一百多万星际币吧,门和红藻加起来最低值五百万。”
戴安娜撸起袖子就想叫一趟飞艇追上那个叫萨卡的男人。
妈的,敢砸她家的宝贝大门!
科言见戴安娜要发飙,赶紧拦住她,这时候的院长力气出奇的大,如果萨卡还没被警员带走,那估计他的天灵盖就危险了。
科言不由得留下丝丝冷汗,他劝说她,“女士,冷静一点,要相信星球的法律,我们是不会让您吃亏的!”
戴安娜挣脱不了他的桎梏,深吸一口气,才将负面情绪压制下去,重新变回从容不迫的院长。
“这位先生,辛苦您走一趟了,您可以喝杯茶再走。”她象征性地邀请了一下。
科言拒绝了戴安娜的邀请,在她的目送下搭乘飞艇离开了歌尔孤儿院。
戴安娜将大门用透明的魔法结界保护起来,吹着冷冽的寒风,捂着胸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结果第二天,她就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头顶上隐约能看到亮闪闪的星星不断盘悬着。
戴安娜一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到滚烫的温度,想要凉快一下,于是她掀开被子,顿时又感觉冷,才重新缩回了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整个人都没有力气,四肢绵软,想要从自己桌子上拿起杯子喝水都做不到。
她强撑着力气又给自己请了两天的假,线上辅导班的课才往后推迟。
戴安娜晕晕乎乎地睡了个回笼觉,她眉头紧皱,睡得很不安稳,身体还不断地打着寒颤。
仿佛陷入了冰火两重天中,一边冷得蜷缩在被子里,另一边又在不停地冒着冷汗。
意识混沌之时,戴安娜隐隐约约感觉到身体被人扶起,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触碰到她的唇锋,凉丝丝的液体流入她的口中。
苦涩冰凉的液体浸润了她的嘴唇,她感觉液体的味道不好喝,又将液体吐了出来。
液体流到她的下巴上,在即将流向脖颈之前被人仔细擦拭干净。
扶着她身体的人,手冰冰凉凉的,帮她擦拭脖颈上的水渍时无意间接触到她的皮肤。
就像在沙漠中走三天三夜人突然被扔到清凉心脾的小溪中,让她贪恋着那人手心的温度。
被烧迷糊了的戴安娜舍不得离开那一丝凉意,她仿佛将全身的力气灌注在手上,一把将带着那一丝凉意的手霸道地攥住。
还是感觉到有些热,她索性将那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得偿所愿后,她露出满足的笑容。
就像吃到糖果的孩子一样,感觉到了那一刻的心满意足。
就像游鱼入水,飞鸟归林,这一刻她仿佛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良药。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醒来,她看向窗户的方向,才知道自己一觉睡到了晚上。
再将视线转向床沿,看到了哈瑞斯趴伏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右手还被她攥在手里,他的姿势看起来非常难受。
简直就像是在做某种行为艺术。
在她睡着的时候,他一直都是在保持着这种姿势的吗?难道他都不觉得难受吗?
戴安娜脸上一红,没想到居然沦落到让一个幼崽对她操心成这样,作为孤儿院里唯一的一个成年人,她可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