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研究他，破解他的生命密码。
哈瑞斯揪住熊崽的衣服领子，拎到了面前，熊崽的四肢在空中上下挥动，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
“挣扎之后会脱力也是程序设定的一种吗？”哈瑞斯感兴趣地晃了晃已经没有反应的熊崽。
之前在公共大厅和熊崽深夜对峙时，熊崽居然能够非常顺畅地使用光脑输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还能识别对自己有利的人或事物。
能做出这样的小东西的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果有机会能认识创造出小家伙的人，他肯定是要认识一下的。
他看向熊崽的眼神更加灼热，恨不得现在就要将小家伙拆成一堆精密零件，供他研究。
但是不行，小家伙只有一个，拆坏就没有了，在没有把握之前，他暂时还不会动他。
熊崽被哈瑞斯抓住，并被随意拎起晃动，愤怒的情绪占据了上风，极端的情绪使体内的魔力失控，开始在体内四处乱窜。
器官太过脆弱，在魔力冲击下接连受损，又被强大的自愈能力一一修复。
他的力量乱作一团，在极端的愤怒中，他晕了过去，任凭幼崽怎么折腾，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剧痛侵袭着他的身体，痛得他说不出一句话，被人肆意捉弄的屈辱扰乱着他的心神。
他的身体状况出现了恶性循环，自愈能力的效果大打折扣。
玩偶布料下，他的嘴角开始呕血，布料够厚够闷，血液的红色没有被仍然拎着他的幼崽看到。
但隐隐约约有血腥味逸散在空气中，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哈瑞斯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找到小熊玩偶的背后的拉锁，拉锁打开，一对断裂的透明翅膀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怔住了。
根本就没有能够演绎出真实情绪的机械生命，他以为的非生命个体其实一直都是因为舒尔躲在里面。
舒尔为什么要躲在里面？
哈瑞斯看到了那双断裂的翅膀才知道答案。
舒尔刻意的隐瞒是为了身边在意的人，他不想让她伤心难过，所以才会在受伤之后躲在玩偶里继续陪伴她。
他想起之前自己曾经对舒尔做过的事情，后悔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没有了沉闷的熊玩偶外套的遮掩，舒尔嘴角的血液顺着下颌流淌在哈瑞斯的手上，接着又染红了干燥的地面。
就这么一会功夫，舒尔奄奄一息，体内的血液流失严重使他本就白皙的脸颊越发苍白。
哈瑞斯不敢耽误，双手捧着舒尔一路来到院长办公室，发现没人，又去了一趟洗浴房三楼休息室。
他找到了戴安娜。
戴安娜眼神迷离地靠在沙发上，浓郁的酒香味铺满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