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爱笑了。
有天小孩晕乎乎的看花了眼,差点儿把他当成张公公,他很生气,因为他说,他比张公公年轻许多,好看许多,然后他又说起自己年纪轻轻就给连理当爹,一当这么些年,养出了个不孝子的伤心事来……
他说着又起了脾气。
小孩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才好。
只能关上门走了。
隔天他去吃饭又这样,被陈誉骂了一顿,眼瞧着是好了,可等回来,他又起了脾气,小孩被他骂的昏头涨脑,飞舟一颠簸,吐了一桌子,自此之后,她就更不用出门了。
回忆起来挺久的,其实也就是昨天的事。
“这些人呦……”
小孩哀叹着很不明白,怎么大人一脾气就爱骂孩子,那没孩子的时候怎么办?骂爹娘长辈?
还得是师父她们,从来都不骂人。
也不知道她们变样没有。
小孩多少也有点近亲情更怯,把包袱皮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件合适的衣裳。
只好掏出她为数不多的盘缠数了又数,心想着等到了地方再去买一块布,打扮的漂亮一点再去见师父她们。
也应该给师父她们准备一点礼物的,要买什么好呢?
佛经?木鱼?还是僧衣?
或许她该请连理帮她做一点素斋带过去,他做饭真的很好吃,可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张公公说他是个白眼狼,达了就把他们全忘了,那他一准儿也记不得她了。
芸豆听她说的多了,倒是觉得:“也未必是达吧,他兴许过的很不好,所以没有钱寄信,再或是他已经死了,也不好说。”
有时候芸豆说话是真难听!
难道小孩会想不到这种事嘛?
熟悉的人没有消息,她最先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是出了事,陈公公和张公公比她年长,知道的也比她多,肯定也会想到。
可是谁乐意这么想呢?
还不如把他当成一个白眼狼呢,至少他是活的。
说起狼,小孩又想起了梦里头的狼。
她也不是没试着去和梦里的狼商量,放过彼此,可它们根本就不听。
那个小狼一心要吃她,不是让她做早饭,就是午饭、晚饭再不就是夜宵,有时候它吃饱了,看见小孩就说:“来个加餐也不是不行。”
它是行了,小孩不行!
不饿就别为难自己了呗,放过她又能怎么样?
再在那个坑里头待几天,小孩都得和老鼠混熟了,实在没别的可干了,除了看它们,都想不出别的可玩了。
小孩闲的啊,就差拿老鼠尾巴打蝴蝶结了,毒蛇也行,反正它们都忙着啃石头,也不咬她。
石头的来历,芸豆还没打听出来。
估计不是什么出名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