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拖住福来的手,就奋力往外扯。
可是那鸟笼用了特殊的材质打造,十分坚硬。
福来的大拇指被卡得太紧,又被张管家生拉硬拽,登时肿了一圈。
“哎哟,疼死我了!”
终于,忍不住的福来哀嚎起来。
张管家仍不松手,啐骂道:“蠢才,现在知道叫唤了,活该!”
“断了、断了……”
“闭嘴,你这手指头断了不打紧,要是两只画眉被你吓死,那你断的可不止手指头。”
张管家任凭下人福来如何呼痛不管,只手上加大了劲。
不一会儿,福来整个指头肿的由紫转黑,像个大茄子一样,狰狞恐怖。
张管家更是累得满头大汗。
他见始终挣脱不得,笼中的两只画眉更是惊得叽叽喳喳乱叫,惊落无数羽毛在笼子里。
张管家投鼠忌器,不敢再拉扯了,只能无奈不松开了福来。
“他娘的!”
他骂骂咧咧一句,也不知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听闻动静的柳姝儿,也领着一队侍卫来到了露台。
她拨开人群,走到露台上。
只看了一眼地上的福来和鸟笼,便知道了事情原委。
“柳统领,真是不好意思,竟然惊动了您。”
张管家立刻客客气气走到柳姝儿面前。
柳姝儿扫了眼人群,发现刘风也在。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转头看向张管家,秀眉微蹙道:“快些处理好,别惊动了王爷。”
“这不正在想办法嘛……诶,有了!”
张管家瞄见柳姝儿的佩剑,一双鼠眼瞬间一亮,喜道:“柳统领,这事恐怕还得劳您出手了。”
柳姝儿愣了愣,不解道:“我出手?”
“是呀,这废物奴才的手指头取不出来,不如烦劳柳统领动手,砍掉他的手指,这样才能保住这对画眉。”
张管家振振有词。
他此言一出,周围的下人们顿时骚动起来。
那个福来更是吓得瘫坐在地,脸色瞬间惨白。
柳姝儿秀眉深皱,有些不忍道:“这样不太好吧?”
“哎哟,有什么不好的?”
见柳姝儿犹豫,张管家急得跺脚道:“不过是那奴才的一根手指头而已,哪比得了王爷的金翅画眉宝贝?”
“即便如此,便要轻易伤了一人性命,未免太武断了。”
柳姝儿显然不同意张管家的做法。
张管家闻言,脸上肌肉一抽,仍厚着脸皮道:“不过断根一根手指头,断然死不了人,柳统领别妇人之仁了,若是王爷来了,只怕大家都脱不了关系。”
别的不说,张管家的嘴就像开了光一样。
他话音一落,人群外响起了呼声。
“王爷到!”
随着呼声,下人们紧忙让开一条路。
只见左手缠着绷带的端怡王,在众人簇拥下,端步向露台走来。
张管家见状,瞬间惊得面色一变。
不等端怡王走进露台,他连忙跑上前迎接。
“王爷您……怎么来了?”
“怎么,本王在自己的府上走动,还需向你通报不成?”
端怡王面色沉似水,横了张管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