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想到什么,张婶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踌躇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喜,不是张婶多嘴,那个安家的大小姐既任性又刁蛮,你要是碰到她,可千万要小心!能避则避。”
知道了张婶说的这个安家,就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个安家,她自然不会跟这位大小姐起冲突,那个女人虽然不要她了,但她还是舍不得让她在那个家里为难,她还是希望她过得好。
乔喜乖巧地点点头,温声说道:“我知道了,张婶,谢谢您提醒我。”
张婶呵呵笑了笑说道:“哎!你别怪我多嘴才好。”
顿了顿,她又皱着眉头补充一句:“小喜,我也是真怕安家的那位小祖宗欺负你,你是不知道,之前但凡是喜欢小七的女孩子,都被她欺负过,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给小七写情书。”
乔喜:“……”
看得出来,以周祁的那张脸,在学生时代一定是非常受欢迎。
“这么说的话,安家的这位大小姐很喜欢周祁?”
“可不是!但老爷子不太愿意跟安家结亲,再加上小七自己也不愿意,安家也就没好意思再提了,但安大小姐对小七的心思,整个大院就没有人不知道的,她也只差没往自己身上贴标签了。”
至于是什么“标签”,乔喜并没有多问。
但她听得出来,张婶很不喜欢安家的那位大小姐,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乔喜想了想说道:“那我以后尽量躲着她。”
张婶闻言不由得笑了,说道:“你也不用这么怕她,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老爷子认可的孙媳妇,怕就怕她会搞小动作。小喜,不管安家那位大小姐在你面前说什么,尤其是说关于小七的事情,你一概都不要相信,她就是想挑拨离间,拆散你和小七。”
听张婶说了这么多,乔喜忽然有些好奇那些安家的大小姐。
“张婶,您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以后遇上那位安家的大小姐,我一定会打气十二分的精神来,绝对不会让她有机可乘。”
“没错!就该这样。”
……
喝完燕窝莲子羹,乔喜就回了三楼自己的房间。
她已经跟周祁约定好了,为了保护他们的个人隐私,一周同房两次,她会尽量在这两天晚上避开夜班,其他时间她会回三楼自己的房间,如果其他时间他有需求,他可以去三楼。
在乔喜的眼里,他们是夫妻,但归根结底,他们的关系首先是一场金钱的交易。
另一边,禁城顶楼的VIP包房内。
光线昏暗又透着暧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酒香和烟草香,又混杂了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这些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下去,心甘情愿地被裹挟。
角落里,周祁安静地坐在那里,骨节分明的手指举着一杯啤酒。
他轻轻晃了晃杯里的酒,趁着潋滟的酒液,那双幽邃的眸晦不明。
“周祁,我回国了你不高兴吗?”安晞予在周祁的旁边坐下,皱着眉头问他。
从进来到现在,这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他居然就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安晞予心里气闷,可又舍不得对他有意见,只说道:“周祁,我不管你高不高兴,反正我就是回来了。”
周祁微眯了眯眼,冷淡地看她。
可他没有作声。
安晞予并不在意这些,她心里想,只要他来了,只要他来了就证明他心里是有她的,只不过他的性子一向内敛,自然不会轻易表达出对她的喜爱,但她都懂,她一直都懂。
他结婚的事情,她也已经知道了。
不过是周爷爷强行塞给她的一个女人而已,他要是真的喜欢,又怎么会把她藏起来!喜欢是什么?喜欢就应该是想全时间宣告,她(他)是你的!而不是连婚礼都吝啬给她。
“周祁,我已经跟我爸和我爷爷说过了,我不走了,等过段时间我就出去找工作。”
也不管周祁愿不愿意听她的话,安晞予依旧自顾自地说。
又似想起什么,她故意往周祁的身边挪了挪,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她又故作很随意地抱住他的胳膊。
与此同时,她朝不远处使了一个眼色。
周祁垂眸睇了一眼安晞予抱着他胳膊的手,他几不可见地眯了眯眼,声色骤然冷下去:“松手!”
安晞予心里重重一跳,不情愿地松了手,又委屈巴巴地说道:“周祁,你是不是怕被乔小姐知道了不高兴?”
听她忽然提起“乔喜”,周祁眸色渐暗,哑着嗓音回:“不是。”
安晞予:“我就知道你不会。”
周祁没再理会她,慢悠悠地起身说道:“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你们继续玩。”
安晞予见状,顿时有些傻眼。
等她想要追出去的时候,周祁已经离开了包房。
她心里一着急,连忙想追上去,却不想被孔白一把拉住了,“安晞予,老周已经结婚了,他娶老婆了,你如果继续对他死缠烂打,那你的这种行为就是小三。”
安晞予愣了愣,错愕地望向孔白。
明明是她先认识周祁的,为什么她是小三?她那么小的时候就认识周祁了,那时候他父亲车祸刚过世,他母亲不要他了,是她天天陪在他身边,她怎么就突然变成小三了?
“大白,不是这样的,周祁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周爷爷应塞给他的。”
孔白微微叹了一口气,无比感慨,“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晞予,我劝你还是早点放下。”
安晞予咬咬唇角,一脸的倔强,说道:“凭什么啊!周祁又不喜欢她,你难道不知道吗?在感情的世界里,不被喜欢的那个人才是小三!”
孔白噎住,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安晞予,你可真敢说啊!那你凭什么觉得老周喜欢你?以他的性子,他要真喜欢你,他会跟别的女人是登记结婚?”
安晞予愣了一下,“哇”地一声哭出来,梨花带雨般,又抽抽搭搭地说道:“大白,你太过分了!我没有得罪过你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呜呜呜……你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