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有兵官战战惊惊地从胡知府身后指认出裴叶凯,被裴叶凯厉目一瞪,又害怕地缩了回去,生怕裴叶凯会杀他灭口。
胡知府手指裴叶凯,怒道:“就是你这贼人杀了我侄儿!来人呀,给我乱刀砍死!”
官兵整齐划一地拔出配刀,纷纷指向裴叶凯。孙子仲和陈汉谋见状出各自亮拳做出防御之姿,一旦官兵动手抓人,他们必然冲上前助裴叶凯一臂之力。
红艳艳连忙将绿博渊护在身后,绿博渊不懂武功,她怕一旦动起手来,绿博渊会受伤。
剑拔弩张,战火一触即。
玉倾颜突然咳嗽两声,弱弱地开口:“知府大人,您一不问案,二不审案,便要杀我这位朋友。按照御凤国的刑律,难道不是应该下狱过堂上报朝庭,再行处斩的吗?”
胡知府挺挺胖得流油的肚子,傲慢地说:“在胡洲,老子就是王法!”
“好个‘在胡洲,老子就是王法’!胡知府,你当真猖狂得紧!”
玉倾颜突然拍案而起,目光凌厉如炬,直视胡知府,冷笑着问:“胡知府,你一开口就要打要杀,你可知道我们是何人?”
面对玉倾颜浑身骤然散出的凛然傲气,胡知府被惊得忍不住后退几步,撞到师爷身上,再次踩痛了师爷的脚背。他瑟缩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抹畏惧之色,紧接着仗着自己人多势大,又是胡洲城的土地主,他挺胸,傲慢道:
“哼!不管你是什么人!在胡洲,老子说了算!”
“哈哈!”玉倾颜干笑两声,冷冷嘲讽,“好一个‘在胡洲,老子说了算’!胡图账,你真以为你是胡洲的土地主,老子就动不了你!你真以为山高皇帝远,就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你!哼!今天,老子就让你看看,老子治不治得了你!”
“君柳!”
声音刚出,绿君柳已快如闪电,左手牢牢抓住胡知府的手臂,右手拿着一根筷子迅抵在胡知府的咽喉之上。
胡知府脸色骤变,正想挣扎呼救,耳边,传来绿君柳冰冷的声音:“再敢动一下,我要了你的命!”
事仓促,所以士兵未及反应,全部呆怔在那里。
胡知府因为紧张害怕,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冷汗沿着他的额头缓缓滑下。满脸嚣张在顷刻间散去,双眸之中流露出恐惧的光芒,“你……你竟然敢……”
士兵马上持械朝绿君柳逼近,此时忽闻“砰”的一声巨响,原来裴叶凯用力踏上一张椅子,劲气勃,椅子在裴叶凯脚下化为粉末,吓得所有士兵齐齐后退半步,面露恐惧之色,不敢乱动。
师爷强撑着害怕,装腔作势怒喝道:“好大的胆子!胁持朝庭命官!你们不要命了!”
“朝庭命官?”玉倾颜冷嘲,“哼!他也配!”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玄色令牌,上刻猛虎雄鹰图案,背面还雕刻着刚劲有力的两个大字“钦差”!她把令牌放在胡知府面前晃了晃,冷嗤道:“胡图账,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胡知府瞪得斗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令牌上的“钦差”二字,目光越恐惧畏缩。他咽了口口水,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满脸络腮胡须,放在人群之中并不起眼的玉倾颜,突然怒喝出声,“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钦差大臣!”
玉倾颜怔了怔,旋即大怒,“胡图账,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听见胡知府的怒喝,孙子仲和陈汉谋同时看向个子矮矮,面黄体瘦的玉倾颜,吃惊瞪大眼睛。红艳艳目露讶异之色,就连绿博渊也忍不住看向玉倾颜。
玉倾颜睨了绿君柳一眼,绿君柳会意,手中筷子用力,尖端刺破胡图账的肌肤,吓得胡图账脸色白,呦呦乱叫,“痛——痛——”
“住口!”
玉倾颜一声怒斥,目光冰冷,不怒自威。
在玉倾颜的目光恐吓下,胡图账“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口水,强忍着喉间痛,不敢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