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玉倾颜是什么关系?”
“恋人。”
听见这个回答,垂耳兔怔了怔,回忆起房中那火辣辣的一幕春情,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囧色,微微泛红,看得白如霜好生讶异。
“你怎么了?”
“咳咳!没啥!”垂耳兔尴尬咳嗽两声,掩去心中思绪。
想起垂耳兔刚从玉倾颜房间而出来,白如霜似乎猜到了什么,他淡定地问:“他们在……?”
“咳咳咳咳咳咳!”白如霜如此直白的问题引来垂耳兔更加厉害的咳嗽,害得白如霜担心它会不会把肺咳出来。
见白如霜不再追问,垂耳兔定定神,掩去刚才的囧态。它一本正经地看着白如霜,说:“我夜观星象,现天盘逆转,灾星降临。天灾四起,人祸为患。我们必须加紧行动,时间已经不能容忍我们再拖下去了。”
“所以你来了?”
“是。”
顿了顿,垂耳兔严肃地告诉白如霜,“这里阴气太重,鬼门大开,恐生祸端。你最好尽快让玉倾颜搬离此地,长住下去,对她没有好处。”
“她很喜欢这里。皇上赐她的丞相府她都不肯住,任凭那边空着养老鼠,也非要住这间阅微草堂,我劝不了她。”
“你可以说服绿君柳。”
“再由绿君柳劝说玉倾颜?”
“不错。”
白如霜认真地权衡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后,他回答:“我尽力而为。不过,你应该想办法将鬼门关上才是。”
“鬼门岂是说开就开,说关就关的!”垂耳兔送给白如霜一记白眼,鄙视他的无知。“天盘逆转,鬼门自开。我不能够逆天而行。”
“我知道了。”点点头,白如霜问,“你确信她能够挽救御凤国?”
“天命所归,其中必有玄机。我知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女子,但是,我相信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既然她能够出现在这里,就绝非偶然。”
“我相信你。”
二人又聊了些许话题,白如霜觉得困乏了,转身脱去外袍,上床睡觉。他转头看向垂耳兔,问:“今晚你睡哪里?”
“你床上!”
垂耳兔毫不客气,三步并作两步蹦上白如霜干净整洁的床榻,寻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正准备睡下。冷不妨白如霜拎起它后颈柔软的皮毛,面无表情地拒绝,“我讨厌被子沾上兔子的毛。”
垂耳兔双爪抱胸,作生气状,义正言辞地指出,“你歧视兔子!”
“我不歧视兔子,你歧视你!”
面无表情地将垂耳兔扔下地,拿脚阻挡垂耳兔试图爬上床的动作。它去左,他往左;它往右,他去右。他无视垂耳兔凶神恶刹的眼神,表情淡定就仿佛在告诉它,想上老子的床,白日做梦!
左爬右爬都没有办法越过白如霜的五指山,垂耳兔火大了,指着白如霜咒骂,“白如霜,今天你要是敢让老子睡地板,老子马上把你变成兔子!”
岂知白如霜的回答气得垂耳兔几乎吐血。他淡定地说:“你想睡地板,我不阻止。左边有客房,你自便!”
“白如霜,你、你、你——好!很好!虎落平原被犬欺,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他日你最好别让我逮着你的痛脚,否则看我不整死你!”
垂耳兔也是气极了,才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它哪能真舍得整他。所以它也就随口说说,听了就算,白如霜才不担心呢。
“晚了,不送!出门转左就是客房,自便。”说罢,白如霜当真和衣躺上床不再搭理垂耳兔。
垂耳兔那个憋屈呀,它这辈子高高在上,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嫌气!在玉倾颜那里憋了一肚子气,来这里白如霜又给它面色看。岂有此理!丫丫的,你们这群强盗!欺负人家小兔子,哼!看我以后恢复真身后不整死你们!
这样想着,垂耳兔平衡了。它淡定地迈开小小的兔子腿,走出房门。
左腿刚迈出房门,身后传来白如霜淡然无波的话语,他平静地说:“月,难道你忘记了,我对动物的毛过敏。”
迈出的腿僵在原地,垂耳兔恍然记起,白如霜确确实实对动物的毛过敏。所以白如霜不喜欢动物,也从来不会养宠物。因为一接近动物他就会浑身骚痒难耐,皮肤红肿大片,起很多很多的疹子。
低低看看自己这身兔子毛,再想想白如霜一旦过敏肿胀起来的那张猪头脸,垂耳兔平衡了。罢了!客房就客房吧!看在白如霜有病的份上,他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了!
蹦蹦跳跳迈着轻快的脚步往左边的客房而去,听见垂耳兔远去的脚步声,白如霜转过身面朝紧闭的房门,眸中闪过一抹淡若星光的笑意。
其实,月很好哄!
一觉睡到晌午。爬起来才现日上三竿。昨天被绿君柳折腾惨了,今日没有上早朝,不知道皇帝会不会怪罪她呢?
左思右想,最终决定告个假。跟绿君柳说了,绿君柳说他已经派人给皇帝请假,说她偶染风寒,身体不适,需要静养。皇帝还派太医前来看她,被他打走了。
玉倾颜欢天喜地抱住绿君柳献上大大的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