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睁着宝石一般晶莹红润的大眼睛淡定地看着眼前的人类,漂亮的眼珠子转动,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充满了好奇。
绿君柳皱眉看着雪白的垂耳兔,拎住垂耳兔的耳朵,提起,“倾颜,拿里捡来的兔子?你想把它烤来吃吗?”
闻言,垂耳兔眸中闪过一抹害怕和挣扎,短短的小兔腿蹬了蹬,似乎想从绿君柳的钳制中逃脱。
“呀——它这么可爱,怎么能吃!”
玉倾颜马上抢回垂耳兔,像保护某样珍惜宝贝似地将垂耳兔紧紧护在怀中。她怒瞪绿君柳,恶狠狠地说:“我要养这只兔子!你不准打它的主意!”
“养兔子?”绿君柳无力抚额。
玉倾颜的性子怎么就像个孩子似的,总也长不大!
“倾颜,兔子有什么好养的?又脏,又臭,身上还带着寄生虫……”
玉倾颜将垂耳兔紧紧护在胸前,警惕地瞪着绿君柳,任性拒绝,“我不嘛!我不嘛!我不嘛!我就要养!我就要养!我就要养!”
她最爱兔子了,而且这只兔子这么乖,这么可爱,这么萌,看见她也不跑,证明与她有缘。她认定它了!
“好好好!想养就养吧!”
绿君柳可不想跟玉倾颜吵这种没有营养的架。他相信玉倾颜对这只垂耳兔只是三分钟热度,等她厌倦了,自然会将垂耳兔抛弃。
到时,他就把这只兔子煮来吃!
仿佛洞悉绿君柳内心的邪恶,垂耳兔瑟缩在玉倾颜怀中,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可怕的男人……
好冷……
“君柳啊,你说咱给这只小兔兔起个什么名字好?”
回到家,玉倾颜趴在房间松软的大床上,两条腿好像孩子似地高高举起,左右摇摆,双手撑着下巴,指尖戏弄着垂耳兔软绵绵的长耳朵,歪着脑袋,问坐在圆桌旁处理账本的绿君柳。
“随你喜欢。”
绿君柳认真地查阅着这个月的账本,一条一条认真地计算着,比对。
点点垂耳兔的小鼻鼻,和它圆溜溜的眼睛对个正着,玉倾颜好像哄孩子似地问垂耳兔,“小兔兔,我叫你小月月好不好?”
垂耳兔原本正在打瞌睡,听见玉倾颜的话,一个凌灵,整只兔清醒过来。它瞪着斗大漂亮的眼睛死死盯住玉倾颜,仿佛不可置信玉倾颜竟然会给它起这么个名字。
“小月月、小月月,是不是很好听呢,小月月?”
摸摸垂耳兔毛绒绒的小脑袋,玉倾颜自行作了决定,笑得比花儿还要甜,也不顾垂耳兔那挣扎反对的眼神。
“小月月,乖乖!”
垂耳兔认命地垂下宽厚的眼睑,掩去眸中所有心思,保持它一贯淡定的态度,不语。
玉倾颜摇晃着双腿,一个翻身爬起来,抱起垂耳兔,好奇地说:“君柳,你说小月月是雄的,还是雌的?”
绿君柳头也不抬,随口应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月月,给我看看你的性别啊!”
玉倾颜高高举起垂耳兔,研究似地看向兔子的屁屁。可垂耳兔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似地,立时夹紧双腿不让她看。
玉倾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最后放弃,“唉……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怎么,研究出来了?”整理好账本,堆放整齐,绿君柳长长伸个懒腰,走上床榻搂住玉倾颜的肩膀,温柔地问。
“没呢!它不让我看!”玉倾颜郁闷地说,“小月月坏死了,竟然不让我看它的性别!”
绿君柳大笑,语带调侃,“哈哈!那是因为它是雄的,你看它,它自然不好意思啦!”
“是这样吗?”玉倾颜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