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绿君柳这才想起来,他跟钱三少约好了,要去望江楼喝茶。
“去哪里?”
“钱三少约我望江楼请茶。”
又是钱三少?
玉倾颜眯起眼睛,左三步,右三步,来回打量绿君柳,那暧昧的目光把绿君柳看得全身毛骨悚然。
“倾颜,你怎么了?”
某女眯起眼睛打量绿君柳,神态暧昧地说:“小柳柳呀,我现,你最近跟钱三少走得很近哟?”
绿君柳仔细想了想,貌似是。
“钱三少对糖果屋很感兴趣,他想跟我们合作把糖果屋的生意扩大。”
“只谈生意?”
“有时也谈谈风月,谈谈政治……”
“哈!”
谈风月!她就知道……
“小柳柳,钱三少该不会对你感兴趣吧?”
啥咪?!
绿君柳怔忡,旋即失笑。他终于明白玉倾颜那古怪的眼神的由来。他摸摸她的顶,失笑道:“倾颜,你想到哪里去了?钱三少怎么会对我感兴趣呢?”
“为什么不?”
玉倾颜老神自在地反问。在她看来,绿君柳玉树临风,俊朗英挺,很符合现代审美标准,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钱三少那个胖子会看上绿君柳也不足为奇。
“倾颜,钱三少没有断袖之譬。”
玉倾颜撇嘴,不屑反问:“你怎么知道?”
“你这个小丫头,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装的那都是些啥!”
面对玉倾颜的胡搅蛮缠,绿君柳除了无语,还是无语。他指尖轻弹玉倾颜的脑门,凑近玉倾颜脸庞,神态暧昧地说,“倾颜,我不介意向你证明,让你看看我喜欢的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咳咳咳咳咳咳!”这回轮到玉倾颜剧烈咳嗽了,耳垂的红晕泄露了她的不自在。她故作淡定说:“那个……君柳,我相信你……至于证明什么的,就不必了……”
“是吗?”
绿君柳从身后怀住玉倾颜的纤腰,贴上她的后背,他的脸庞靠在她的耳垂,她情不自禁羞红了脸。
“那个……君柳……别……别在这里……小白……小白看着呢……”
绿君柳神情暧昧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沙哑着嗓子说:“那咱们回房。”
玉倾颜脸红,推拒着绿君柳的肩膀,胡乱找理由,“你不是还要赴钱三少的约吗,让人家等可不好!”
“无妨!就让他等吧!等不到我,他自会离开!”绿君柳唇角含着清幽的淡笑,“让娘子误会为夫喜欢男人,那可是为夫的不是!为夫一定会身体力行向娘子证明,为夫心中只有娘子!”
“那个……其实你不证明也没关系……”玉倾颜干笑,“我相信你!”
“是吗?可惜,太晚了!”
绿君柳一把抱起玉倾颜,无视因为听见玉倾颜的尖叫向他们看来的白如霜,大踏步走进房间。玉倾颜把脸庞深深埋入绿君柳怀中,红艳如血,不敢直视白如霜仿佛含着笑的眼神。
房间的门砰地一声关上,白如霜轻轻摇摇头,低头继续打量院子里的草药,神色淡漠如常,仿佛对这样的情景早已见怪不怪。
少时,房间内莺歌浅吟,一派春色无边。
第二日下朝后,玉倾颜又去神殿找白晓月。
跟昨日一样,她从榕树爬上墙壁。之后,她比昨天聪明了,自动跳下墙壁,免除被白晓月袭击的危险。
今日,白晓月不在凉亭之中。玉倾颜纳闷,这厮去了哪里?
神殿中厢房众多,玉倾颜并不知道白晓月住哪间,自然不可能每间乱闯。她倒不怕白晓月怪罪,若是得罪神灵,那可就大大的不敬了。虽然她自问是个无神论主义者,但是进入神佛的殿堂,心里还需存着两三分恭敬。
扯开嗓门,听不见回答。玉倾颜暗自纳闷,莫非白晓月不在神殿之中?
沿着郁郁葱葱的榕树林往后山而行,气势恢宏的激流水声隐现林间。玉倾颜好奇,寻声而往。只见瀑布从崖壁奔腾而下,带千钧之力,挟万马之狂,卷起滚滚的白雾,耀眼的阳光中,蒸腾出七色炫丽的幻影。
好壮观!
玉倾颜正在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忽然现山崖下的水潭边放着一叠衣物,一个男人赤身裸体站在水瀑中,张开双臂抬头享受瀑布水流的冲击。七彩的幻影将他雄美矫健的身躯勾勒,银色瀑布在他张开的双臂间温柔泻落,竟丝毫觉察不到那令世人惊恐的冲击力。
一头银白无暇长冲击玉倾颜的眼球,那银中微微闪烁着的金光让玉倾颜一时之间分不清究竟这金光是头的颜色,还是阳光的颜色。
银!
竟然又是银!
加起绿君柳和白如霜,这已经是她至今为止看见的第三头银——而且三头银迥然不同。绿君柳说银在御凤国是不祥的象征,可为何她遇见的银之人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