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装都装不像?
“夫人还装什么夫妻恩爱,你夫君那样,可不像会等着你。”
江熹逞强狡辩,“皇上误会了,只是……”
霍彻立即打断:“那你们成婚三年不曾圆房,也是朕误会了?”
江熹一咬牙,彻底没法辩解了。
霍彻指腹抚着她细嫩的脸颊,想着江熹那副令人沉醉的身子,沉黑的眼底隐隐覆上赤红。
“你是忠烈之后,又有太后撑腰,若对章家不满,找个由头和离便是,那两人自然不得安生。”
霍彻的身躯将江熹笼得严实,周遭过去不少宫人,压根没现他怀中还有个江熹。
他不充盈后宫,一是太后重病,二来也没这个念头。
可却在见着江熹时,霍彻才改了主意。
本朝也曾有二嫁妇入宫的先例,若是江熹,也不是不能纳入后宫。
霍彻这点心思,没能逃过江熹的猜测。
她是深闺妇人,却也是自幼饱读诗书,揣测帝心不好说,但这些事她还猜得到。
“皇上此言失了规矩!”
江熹满面恼怒,趁着周遭没人,迅挣开霍彻的手臂,慌不择路往殿中跑去。
她从前并不熟悉这位新帝,如今才知还是个荒淫无耻的君王,竟然连臣妻也要觊觎。
宫宴那么多人,他们方才在一起,只被一人看见便足以让她声名尽毁!
江熹袖间暗香还在霍彻掌间。
他瞧着江熹慌乱的背影,眼底兴味愈弄浓。
失了规矩吗?
他本也不是什么规矩的人。
就连这皇位,也不是规矩得来的,如今又有什么好怕的?
江熹急喘不停地回到章淮身旁落座。
这会儿他刚从纳贱妾的消息中逃出,不悦地瞥了眼江熹。
“慌乱无度成什么体统?也不怕被皇上看见了怪罪?”
章淮冷冷转眼,愈不耐烦。
京中人尽称赞,江熹是最懂礼数的端庄妇人。
可今日进宫,江熹已失礼两次,到底端庄在哪里了?
江熹懒得理他,只白着脸一杯又一杯灌酒。
宫宴结束后,江熹不敢多留,生怕被霍彻逮住机会,催着章淮迅回府了。
柳娇原本还满心期待章淮能带回个好消息。
可听见只能做个贱妾时,柳娇的哭声就差传到外头街道上了。
任凭她哭得梨花带雨,江熹看都懒得看,带着福月就回了自己院中。
可刚进屋没等换了衣衫,章家大门便被人叩响。
一个小内官急匆匆找到了江熹的院里。
“夫人快带着医箱入宫一趟,里头有急事呢!”
内官神色焦急,让江熹也不免慌乱,急忙让福月取来了医箱。
她昨日刚为太后施针治疗,按理来说不该这么快复的。
难道是今夜宫宴累着了?
江熹急忙乘了府外的软轿进宫,一路心急如焚。
江家满门战死,如今还在世上的只有她与姑母两人。
江熹自幼随母族学了一身医术,虽不能为太后除病根,但续命还是成的。
内官命人抬着软轿一路匆忙。
可待江熹提着药箱匆忙下轿时,看见的却并非太后的慈宁宫。
而是霍彻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