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回到房间还是在聊别的人,容清垮下脸,不高兴的说:“我就是看不惯他装模作样,而且我记仇。”他强调了一遍:“非常记仇。”
祝时宴愣了一下,回想起他那些话,从中提取出一个关键的句子,迟疑地问:“你是因演练场他伤我一事所以才处处怼他?”
容清掷地有声地回道:“没错。”
那个女修同样该死,但至少不会像这个人一样整天围着祝时宴转,他看着就烦。若不是怕祝时宴生气,他真想把胆敢觊觎他的人都杀了,眼不见为净。
祝时宴:“。。。。。。”
虽然很感动,但这件事他们早就已经说开了,他倒好,耿耿于怀到现在,还当众给人家难堪。
他有气无力的说:“他明面上还是我的师兄,关系闹太僵了不好,下次别这样了。”
容清敷衍地应下,搂住他的腰想往下躺。
“还有一事。”祝时宴挣扎了一下没挣脱,放弃了,躺在他的身侧,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是怎么认识影魔的?”
容清那番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他冷血无情可祝时宴不信。
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容清盯着他的眼睛,盯着盯着突然生气了,转过身,背对着他道:“自己想。”
祝时宴懵了,自己想?
他又不知道,他怎么想?
脑海在这时忽然快闪过一个画面,画面中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害怕地躲在墙角,眼前一个强壮高大的男人在缓缓向他靠近,双目猩红,面目狰狞。
这段回忆一闪而过,祝时宴还没来及抓住就消失了,之后他再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祝时宴揉了揉额角,直觉这段缺失的记忆对他非常重要,他戳了下容清的背,小声道:“你跟我讲讲。”
容清转过身,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讲,睡觉。”
祝时宴凑近了些哄他:“你讲讲嘛。”
容清盯着他突然靠近的脸,喉咙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然后目光逐渐下移,眼睛在他红润的嘴巴上打转。
祝时宴还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他缓缓低下头,体内的神经在兴奋地跳动,然而在临贴上的时候他却倏地停住他想起了这个人类曾经说过的话。
【以后再敢不经过我允许随便亲我,你我一拍两散,你回你的后山去,以后别再跟着我。】
他气恼地抬起头,怨气满满的说:“你再问,我就亲你。”
祝时宴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他的脸迅爆红,立即拉开与他的距离:“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怎么又想到这个了?!”
容清振振有词:“谁让你勾引我。”
祝时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瞪大双眼:“我勾引你?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你离我这么近就是在勾引我。”
祝时宴一时语塞,恼羞成怒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他恼怒地翻了个身:“我不问了还不行?睡觉!”
但这次又换容清不乐意了,他戳了下他的脖子,理直气壮道:“我睡不着了,你亲我一下。”
祝时宴双手抓紧被子,脑袋红的要冒烟,实在不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都没有羞耻心的吗?!
他决定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