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越想越气,重重地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祝时宴扭头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后继续跟其他人聊天。
容清喉咙一梗,又强调了一遍:“我说,我、吃、饱、了。”
祝时宴疑惑:“你吃饱了等着便是,跟我说干什么。”
容清气死了,正准备不管不顾地拽着他离开,路阳秋回来了。
他满脸歉意地拱了拱手:“百姓们不懂事,下官去处理了一下,让各位仙人久等了。”
宋玉溪问:“出了何事?”
路阳秋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叹了口气:“怪我,没有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他们得知我请了仙人来清除邪祟,吵着闹着要让我把人赶出去。”
姜清月不解:“为何?城中到底有无邪祟?”
“下官也不知究竟该称呼它为什么是好。”路阳秋停顿了一下,缓缓道:“几年前,我府上一个下人突然染上了恶疾,了疯似地撕咬他人,几个壮汉都险些拦不住他,不仅如此,他行事还颇为诡异,半夜匍匐在地啃食生肉,着实吓人。城中的大夫皆来瞧过,可无一人能说出他是何病症。”
萧澜皱了皱眉,“寻不出病症?那先把他关起来便是,又何来邪祟一说?”
“最初下官也是这么处理的。”路阳秋又叹了口气:“可没过两天,他又好了,而且全然不记得自己之前生过的事。下官见他与正常人无异,便继续留他在府中做事。却没想到,更糟糕的事情生了。”
“城中接二连三地生类似的事情,皆是了疯地攻击他人,甚至连稚子都不放过。我为此焦头烂额,先是将这些人全都关在一起,然后请了临近的散修来帮忙。可每位散修在查看完之后,都告诉我直接把人杀了事情就解决了。但这些都是我的百姓,我怎能直接一杀了之?于是抱着侥幸的心态一拖再拖,直到他们跟第一个人一样恢复了正常。”
公孙禾仪冷下脸,“荒唐!你可知你的优柔寡断会害了所有人。”
“下官知道。”路阳秋语气急促:“可那些了病的百姓皆是无辜之人,他们也有自己的父母、妻子、丈夫和孩子,有的甚至不足1o岁,我如何下得了手?更何况,他们迟早会恢复正常,我又何必滥杀无辜。”
宋玉溪神情凝重:“已经恢复了正常?那城主此次寻我们过来。。。是为查明真相?”
路阳秋道:“不,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就当我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的时候,第一个病的那个下人再次了狂,而且比上一次更严重,紧接着,那些被我关起来的人也第二次犯了病。”
“城中染上这个病症的人越来越多,我曾好几次想下令诛杀他们,皆因不忍心和百姓的阻拦而没能成功。再后来,松庆的百姓们已经习惯了与这个病症并存,因为除了偶尔的狂之外他们看起来与常人无异,比起承担病的风险,百姓们更接受不了亲人的离世,所以他们秘而不宣,也极力反对我再找散修前来查看。”
祝时宴了然:“难怪我们来的路上那位船夫言语间多有掩盖,是觉得我们会跟那些散修一样,要求你直接杀了他们?”
“没错。”路阳秋点了下头:“他们为了自己的家人,一直很厌恶修仙之人的到来,而我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封闭了城门,减少与外界的沟通,极力保全他们的性命。”
“我自作聪明的以为,即便此举不妥,也有伤人的风险,但至少能保住他们的性命,为此我还增添了足足三倍的人手每日巡查,以便现有人狂能及时阻止。”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几个月前,第一次病的那个下人暴毙身亡了。”路阳秋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病不止是狂而已,而是作的次数越多离死亡越近,不仅如此,这个病症还有潜伏期,我甚至无法查出城中还有多少人身染此等邪气,若任由事态展下去,迟早有一天,这座城市会变成一座死城。”
“可我又实在不愿直接杀了他们,百般无奈之下,只能写信求助于贵宗主,希望能求得一个万全之策。”路阳秋退后两步,拱手行了一个大礼:“求各位仙人救救松庆城的百姓,下官感激不尽!”
第17o章
宋玉溪上前将他扶起来,“城主请起。灵虚宗既接下了这件事,自会清除了邪祟再离开。只是我有个疑问,百姓们既然知道这里有邪祟存在,为何不早早搬走?”
路阳秋苦笑了一下:“搬走?能搬去哪儿?他们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根本无法适应别处的环境。更重要的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是否携带邪物,别处的城主可不像我这样,一旦现异常必会杀之而后快。之前便有百姓试图搬走,没过多久便传来了他的死讯。这种情况下,还有谁敢离开?”
众人静默不语。
祝时宴思考了一会儿,道:“单凭你的一面之词,我们也不好判断这是何等邪祟,不知可否给我们几个地址,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商议如何处理。”
路阳秋连连点头:“好好,下官这就去准备。”
等待的间隙,公孙禾仪道:“我们六人分开去查看,为保证安全,赤区与黄区的分开,我与阿宴一起,宋师弟与萧师弟一起,姜清月,你跟绍师弟一起。”
姜清月:“。。。。。。?”
见色忘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