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他没脾气的啊。
见此招走不通了,容清默默拿起筷子,“我不说了便是,浪费的精血我再慢慢补回来。”
祝时宴:“。。。。。。张嘴。”
容清的嘴角弯了弯,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腰,凑过去含住他的筷子。
他就知道,这个人类最后总会心软。
当初若不是见他头顶笼罩着纯净的白光,他也不会任由自己掉落在他身上。
。
书房。
路阳秋望着桌上的一幅画像出神,低声喃喃:“阿芸,你也觉得帽帽是不想见我所以不愿回来的是吗?”他抚了抚画中女子的脸,神情落寞:“我特意传信去灵虚宗求救,他若有半分在乎总会想尽办法回家一趟,可今日同行的人里并没有他。”
“。。。。。。可见他还是不肯原谅我这个爹。”
管家轻轻敲了下门:“城主,几位客人都已安排妥当。”
路阳秋回神,收起桌上的画,“那几位身份尊贵,尤其是手上戴有储物戒的那位公子,他背后是灵虚宗宗主,断断招惹不起,必要小心对待。”
“是。”管家应下,却也忍不住道:“城主,您何苦要将这些修仙之人招来,城中的百姓若是知道此事,怕是会怨恨上您。”
路阳秋叹了口气,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养痈成患。这根刺再痛也得拔,不然松庆城迟早会变成一座死城,甚至祸及天下。”
“可是城主”
“不必再说了,我心意已决。”路阳秋挥了挥手:“下去吧。”
管家无奈退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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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祝时宴睁大双眼望着天花板,眼中一丝睡意也无。
容清得偿所愿地搂住他的脖子,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神情困倦:“你怎么不睡啊?不困吗?”
困。
困死了。
可这样他怎么睡得着。
祝时宴推了下他的胳膊,没推动,一脸生无可恋的说:“把你的腿拿开,你现在是人,不是蛇,别动不动就往我身上缠。”
他已经开始怀念变成蛇的容清了,虽然一样的缠人,但至少不会让他感到手足无措。
“我不要。”容清打了个哈欠,缠的更紧了些:“这样舒服。”
祝时宴拿他没办法,僵硬着身体任由他手脚并用地缠住他,温热的触感透过一层薄薄的里衣传递到身上,扰得他心绪繁乱,心跳加。
察觉到热气下涌,祝时宴赶紧闭上眼,在心里默念清心咒。
不知过了多久,容清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中还以为自己在琉光峰的软塌上,于是习惯性地凑过去亲了祝时宴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躺回去继续睡。
而从头到尾根本没睡着的祝时宴因他这一举动猛地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就算只是一触即离,但那也是一个实打实的、嘴贴嘴的亲吻,祝时宴的耳根红得烫,心里更像是揣了只兔子般活蹦乱跳,他咬了咬牙,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