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和殿。
得知消息的薛成文和周叙两人匆匆赶来,看见门外跪了一地的御医,薛成文眼前一黑,腿软的差点站不住。
他颤抖着嗓音问:“陛下怎么样了?”
其中一人道:“此毒甚是凶险,祝大人正在里面医治,臣等不敢妄动。”
薛成文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焦躁的在门外走来走去。
周叙蹲坐在门口,长长地叹了口气:“五皇子的余党不是都已经清完了,哪里冒出来的刺客?”
薛成文握紧拳:“祁大人已经亲自去追了,相信很快便能将人抓回来。”
他往里面看了眼,想进去又不敢,无头苍蝇般转了几圈后,他跟周叙一样蹲坐在门口,焦急地等待。
殿内。
祝时宴双眉紧蹙,额前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但手上的银针却精准地扎进那人身体里的每一个穴位。
直到盯着毒血从元辙的指尖处滴落下来,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巨大的后怕和心悸铺天盖地涌来,让他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痉挛。
平生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何为恐慌和焦虑。
原来
他是如此的害怕,害怕床上那人真的离开,害怕即便他用尽全力也没能将人救回来。
直到夜幕降临,他才收回手,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他拿过毛巾细细地净了手,偏头看向床上那人,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抚了抚他额前的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想通知外面的人危机已解。
因神经一直紧绷,起身时他眼前骤然一黑,扶着柱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路。
受伤的明明是元辙,他看起来倒是比床上那人脸色更加苍白。
他慢慢地往外走,正欲出声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薛成文和周叙两人的对话。
周叙道:“陛下昨日留你所为何事?”
薛成文脑中灵光一闪,猛地站起身,双眼瞪大:“陛下问我怎么才能让祝大人心悦于他,我说让陛下假装受伤引起祝大人的注目,可我没想让陛下真的受伤啊!”
周叙:“。。。。。。陛下还没蠢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今日之事显然只是一个意外,薛大人不必过于担忧。”他委婉道:“但薛大人的建议确实不妥。”
“是我不好。”薛成文又开始焦躁地走来走去,“我还说了让陛下拿立后之事去询问祝大人的意见,也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听进去。”
周叙:“。。。。。。”
“薛大人与夫人两情相悦,此法自无不妥,但陛下与祝大人显然是陛下的一厢情愿,薛大人此举,只会让陛下将祝大人越推越远。祝大人身为国师,怎么可能阻挡陛下立后?”
薛成文一脸懊悔:“周大人说的对,是薛某鲁莽了。待陛下醒来,薛某自会前去向陛下请罪。”
祝时宴在门口静等了一会儿,然后从殿中走出来,轻声道:“陛下已无大碍,诸位大臣不必担心。”
跪在地上的御医们顿时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问:“陛下的毒解了吗?”
“需要臣等做什么?”
“陛下什么能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