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星阑脸上阴云密布,手指死死地攥着椅子,“我求见数次,父皇皆说身体欠安,不肯见我。”
他咬牙切齿的想,定是元辙那个阴险小人对父皇做了什么,不然父皇不可能把阿宴放出来。
疑心病那么重的一个人,在得知对方早已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必会杀之而后快,怎么可能轻易把人放出来?
“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朝堂上立储之声越来越大,照这样下去,太子之位迟早是他烨王的。”
“但父皇现在不肯见我,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付诸东流。”元星阑的眼中染上了焦急:“舅舅,现在该怎么办?”
“慌什么。”娄光耀眼神阴冷,“我派人查过了,陛下身体状况很不好,他既然不见你,那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元星阑瞳孔一缩,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你是要我逼宫?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娄光耀冷嗤一声:“你与烨王早已不死不休,你觉得他登基之后会放过你吗?他抛下边疆十万大军孤身一人回来,连永昌侯府的私兵都不带在身边,根本不足为惧。我们只需要攻破皇城的禁卫军,便可一举拿下皇位。”
说完见元星阑一直沉默,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训练这支军队,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如今时机已到,殿下,该早做打算才是。”
元星阑攥紧拳,眼中的神情晦暗不明。
过了许久,他哑声道:“这是大事,舅舅容我好好想想,三日后我给你一个答复。”
娄光耀拍了拍他的肩,“好好想想吧,不要让舅舅失望。”
。
五皇子府一片低迷,烨王府却是张灯结彩。
“痛快!”
周叙用力放下酒杯,大笑道:“你们早上瞧见五皇子那脸色没有?黑的跟锅底一样,看到他吃瘪我就高兴!”
薛成文脸上也带着笑:“陛下不见他,他再怎么着急也没用。”
周叙感叹:“真没想到,陛下竟会为冤屈的臣子做主,这一道道圣旨下的真是大快人心。”
薛成文看了眼坐在位的元辙,站起身:“下官还未曾谢过王爷,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王爷回来之前,他被元星阑构陷入狱,差点满门抄斩,王爷回来后不仅保住了他的命,还洗刷了他身上的冤屈。
此等大恩,薛成文永生难忘。
“说的没错!”周叙也举起酒杯:“这次多亏了王爷,薛大人之前说王爷定会回来,下官原本还不相信,没想到王爷您真的赶回来了。多谢王爷为我们这些臣子们忧心,下官敬您一杯!”
元辙抬手:“你们为我办事,出了事也是受我牵连,不必言谢。”
周叙扬起酒杯一饮而尽,“王爷爽快!”
坐下后他左右看看,疑惑道:“王爷,祝大人呢?下官听说他一直住在王爷府上。”
元辙神情微变,瞥他一眼,“周大人有什么事吗?”
周叙摸了下鼻子,“也没什么事,就是好久没见到祝大人了,想问问他身体怎么样。”
元辙意有所指地问:“周大人与国师很熟?”
“还好还好。”周叙笑着摆摆手,“下官与祝大人一见如故,王爷不在京城的时候下官经常去敬远寺看望祝大人,与祝大人下棋谈嘶,薛大人,你掐我作甚?”
薛成文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委婉地劝道:“祝大人有王爷照顾,周大人不必担心。”
周叙觉得他莫名其妙,扭过头继续道:“说起这个,下官看王爷府上没多少丫鬟伺候,祝大人身体不好,不如让大人去我府上住着,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