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最恨的人是王爷,其次是五皇子,但皇后并不知道大人是王爷的人,周大人若是能劝得皇后帮大人在陛下面前说几句话,哪怕只是拖延几日,也足够了。”
周叙迟疑:“皇后会愿意?”
“这件事获利最大的就是五皇子,他定会趁机打压王爷的势力,独占朝堂,周大人只需将这个道理讲给皇后,皇后娘娘自会帮忙。”
周叙是个聪明人,很快便懂了他话中的意思:“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她或许不是真的想帮祝大人,但她也不会任由五皇子上位。”
薛成文点了点头,“没错,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王爷赶回来之前,保证祝大人的安全。”
“王爷赶回来之前?”周叙眼神怀疑:“王爷真的会回来吗?”
薛成文语气坚定:“他一定会。”
“行,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信你一回。”周叙拍拍他的肩膀,“没看出来啊,薛大人心思竟如此缜密。”
薛成文微微颔,“只是跟在祝大人身边久了,学了点皮毛罢了。周大人重返朝堂不久,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实属正常。”
“薛大人谦虚了,这件事之后,我定要与薛大人好好喝一杯。”
薛成文拱手:“是薛某的荣幸。”
。
天牢最深处。
祝时宴闭着眼靠在墙上,旁边是一个石板床,眼前是一堆杂草,阳光透过小小的窗子照在他的身上,衬的他肌肤如雪,清冷出尘。
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依旧穿着整洁,神情淡漠,仿佛身处的地方不是死牢,而是某处怡然自得的林间小屋。
一道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牢房外的狱卒慌忙跪下:“参见五殿下。”
祝时宴睁开眼,看到元星阑笑意吟吟地站在自己面前,“阿宴,我来看你了。”
祝时宴:“此处不是殿下应该来的地方。”
“阿宴这是生我气了?”元星阑凑上前,眉眼弯弯的说:“别生气啦,我这不是马上来看你了吗?”
祝时宴没回他的话,重新闭上眼。
元星阑也不在意,直起身,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冷声道:“门打开,你们可以滚了。”
狱卒连忙将门打开,“是,殿下。”
元星阑踏入牢中,随后双眉不悦地蹙起:“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让你住在这种地方。”
祝时宴不懂他在做出这一系列事之后又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明白,所以还是没有理他。
元星阑在他身边坐下,撑着下巴从下往上地看他,“阿宴,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你不理我我心里闷闷的,很不开心。”
祝时宴声音冷淡:“殿下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元星阑忍不住抱怨:“阿宴你总是这样,性子冷清,不近人情。”他叹了口气:“但我偏偏就喜欢你这样。”
祝时宴缓缓睁开眼,“殿下说什么?”
元星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里全是温柔和爱意,“我说我喜欢你。”
“年少时我还不懂,为什么总喜欢跟你待在一起,只觉得在你身边很舒服,你做什么我都喜欢,长大后我才明白,我是喜欢你,想看到你,想护着你,更想占有你。”
祝时宴的眼中露出一丝嘲讽,他抬起被绑的双手:“殿下的喜欢如果是这样,请恕我无福消受。”
“别生气嘛。”元星阑嘟起嘴,“这些只是暂时的,我很快就会把你救出来,然后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做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阿宴。”
“通敌叛国的罪殿下还能把我救出来,殿下真是好手段。”
元星阑眼神得意:“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怕你担心,还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