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宴点了下头,张口想让他回去,元辙预判了他的话,抢先道:“关于太子大婚,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祝时宴的嘴巴张了张,犹豫了一下,又合上了:“殿下请讲。”
“那场大火是不是元星阑搞的鬼?目的就是为了毁掉太子和丞相的联合。”
“我不确定。但我觉得淑贵妃不会这么蠢,若真是她做的,太子肯定早就查出来了,不会等到现在也没一个结果。”
元辙疑惑:“不是她还能是谁?”
“不知。但背后之人很是狡猾,一场大火不仅烧掉了太子与相府的联姻,还在陛下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你是说。。。。。。即便不是淑贵妃做的,陛下也会怀疑是五皇子一党所为?”
“此事获利最大的人就是五皇子,不仅你这么想,全天下的人都会这么想,再加上淑贵妃不断在陛下耳边吹耳旁风,陛下心中当然会怀疑。”
元辙还是不解:“既然陛下怀疑淑贵妃,他为什么还要听她的话废掉这桩婚事?”
“他只是在顺势瓦解太子的势力而已。如今朝中,六部有四部都是太子的人,再加上一个丞相,朝堂上岂不是变成了太子的一言堂。就算没有这场大火,之后陛下也会想办法削弱太子的势力,双方制衡方为长久之道。丞相也是揣摩出了陛下的心思,才会主动提出将沈佳音留在身边。”
元辙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样。”
“好了,疑问已解,殿下请回吧。”
元辙不满的小声嘟囔:“我每次来你都赶我走。”
“殿下说什么?”
“没什么。”元辙一本正经的说:“我就是想看看你肩膀上的伤好了没有。”
祝时宴轻轻摸了一下,“无事,已经好多了。”
元辙上前两步:“是不是该换药了?我帮你吧。”
说完他自顾自地要上手脱他的外衣。
“殿下。”祝时宴按住他的手,声音微沉,“你在干什么?”
元辙动作一僵,视线在他外露的一半锁骨上停顿了一秒,而后移开视线:“你是为救我才受了伤,你身上的伤一日不好,我便一日不得安宁。”
祝时宴穿好衣服,“皮肉伤而已,殿下不必担心。以后我会提醒陛下,让殿下少出宫。”
元辙忍不住道:“元星阑便可以随时见你,父皇从未说什么,我为何不可?”
祝时宴的神情冷了几分,“殿下还是在怀疑我?”
“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在书信里说不清楚。”
祝时宴瞥了他一眼:“朝堂上关于我是五皇子一党的声音还少吗?陛下不提,是因为我师父尚在,他还需要我制衡太子,一旦我师父去世,我继位国师”
他话还没说完,小林子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公子,公子,国师突然病危,敬远寺派人来接您去见他最后一面!”
“嘭!”
茶杯掉在地上炸裂开来,祝时宴倏地站起身,眼中难得的染上了一丝焦急:“在哪儿?快带我去。”
他顾不上元辙,匆匆往外走:“你先回宫,我去趟敬远寺。”
元辙站在阴暗处一动不动,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才嗯了一声。
他垂下眼睫,神情晦暗不明。
不过三年而已,他怎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