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麒高兴的问:“真的吗?祖母真的会送给麒儿吗?”
祝时宴摸了摸他的头,“会的,太后这么喜欢殿下,一定会的。”
元麒嘿嘿笑了两下,捧着这幅画像是捧着什么宝物,“哥哥你真好,会画好看的花花给麒儿,还会摸麒儿的头。除了爹爹,还没人摸麒儿的头呢。”
祝时宴心中一软,顺手牵住他的手腕:“那我带你去找爹爹好不好?”
“好啊好啊,要爹爹,要爹爹。”
元麒欢欣鼓舞,往前走了两步却没走动,他疑惑地扭头看向祝时宴:“哥哥,你怎么不动了呀?麒儿要去找爹爹。”
祝时宴回神,手指蜷缩了一下,嘴角勉强露出一抹笑:“好,我们去找爹爹。”
他表面镇定,实则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自小学医,刚刚一搭上世子的手腕便现他脉象薄弱,血液中似隐隐有中毒的迹象。
这毒粗略估计已下了十年之久,而世子今年年仅十岁。
也就是说对方从世子一出生开始便在给他下慢性毒药,一直下到现在。
世子的呆傻非天生,而是人为。
究竟是谁,竟费尽心思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下如此阴狠的毒药?
祝时宴抬起头,暖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却觉得遍体生寒。
。
太后在一周后慢慢恢复了正常。
期间褚遥来找祝时宴吃饭,吃完后两人下棋,祝时宴问:“师父,宫中还有一位六殿下,您知道吗?”
褚遥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的?”
“前几日,徒儿去给太后请安,张太医呈上来的汤药里放了一味药引,此药引是六殿下的鲜血。”
褚遥的手停在半空,许久才落下,“是吗?他倒是有心。”
祝时宴执起一枚黑子,眼眸微垂:“嗯,徒儿听到的时候也很是惊讶,如此孝心,在诸位皇子中也实属难得。”
“慎言。”褚遥沉声道:“勿要议论皇子之事。”
“是,徒儿谨记。”
这时,元帝身边刘公公匆匆而来,尖着嗓子道:“国师大人,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褚遥站起身,“请公公带路。”
刘公公弯腰行礼:“陛下还说,若是祝小公子也在的话,请祝小公子一同前来。”
龙和殿。
太后正在与元帝互相对峙。
她的表情不是很好,元帝则一脸无奈,“母后,时隔八年,您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来了?”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的亲孙子、真正的皇室血脉怎可一直被幽禁冷宫?今日无论如何哀家也要把他放出来。”
元帝一噎,看到褚遥过来,他立即道:“母后,此事还得与国师商议才行。”
褚遥进来后先是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臣参见陛下、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