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一顿,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四皇子还没出来。
祝时宴远远地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太子东宫。
元缙双眉皱起,目含怒意地质问:“这件事是你所为?”
“太子息怒。”元途退后两步,鞠躬致歉,“臣弟只是在那只猫上面动了一点小小的手脚,并无任何人察觉。”
元缙眼中怒意更盛:“荒唐!若是真的伤到皇祖母,你该当何罪?”
“皇兄放心,臣弟有分寸,自是不会伤到皇祖母分毫。”元途没有丝毫悔意,反而振振有词:“您为了准备这个寿礼好几日未曾安眠,五弟他拿只猫就想抢了您的风头,臣弟也只是想挫挫他的嚣张气焰。虽然父皇偏宠他,只罚了他禁足三日,但也能让大臣们看看,他行事有多么荒唐!”
元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道:“本宫已稳坐东宫之位,五弟年纪尚小,又是血脉至亲,你怎可如此陷害他?”
元途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屑,但见他真的动了怒,于是不再辩解,慌忙跪下:“臣弟知错,请太子责罚。”
元缙摆摆手:“跟五弟一样,回去禁足三日,好好反省。”
“是,臣弟告退。”
。
与此同时,冷宫后的竹林。
一个太监谨慎的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我已经过来了,东西呢?”
一阵风吹过,竹林出沙沙的声音,但无一人出现。
太监心里莫名有些毛,他往前走了两步,稍稍提高了音量,“你再不出来,我可走了啊!”
他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的“鬼”从他后面倏的飘过。
太监猛一扭头:“什么人?!”
“鬼”再次从他面前飘过,脸色青紫,面容狰狞,眼角还有血泪流出。
太监的瞳孔骤然放大,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六,六殿下!?”
那小畜生不是已经被淹死了吗!?
“鬼”出了赫赫的声音,目光阴冷,双臂伸直:“去死吧”
太监面容惊恐的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转身就想逃,但还没等他爬起来,一道凌厉的刀锋突然闪过,他的脖子被狠狠地划了一刀,鲜血瞬间喷涌。
太监的双目瞪大,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不甘心地抬起手指,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你,你竟然没,没死。。。。。。”
但话还没说完,他便轰然倒地,血液浸染了土地,死不瞑目。
“鬼”静等了一会儿,然后将沾了血的刀子丢进池塘,蹲下身,面无表情地从这个太监身上搜出了一堆银两。
收好银两,正准备回去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吱呀”的声音,像是有人不小心踩到了树枝。
元辙动作一顿,手悄悄摸到袖中的匕,低声道:“谁?”
祝时宴缓缓从竹子后走出来,面容平静地看着他:“是我。”
见出来的竟是那位公子,元辙神情微变,但不过转瞬,他便想好了对策,假装害怕地缩了缩脖子,颤抖着嗓音道:“公,公子,您都看到了吗?”
“嗯。”
元辙一脸羞愧地低下头,“公子,您会觉得我心狠吗?可是,我,我不杀他,他迟早会杀了我,上次您也看到了,他把我推入池塘,险些淹死。幸好有公子您出手相救,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