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来时才两岁,被亲生父母遗弃在山脚下,老国师看见后心生怜悯,将他捡回去悉心培养。
许是因为从小便在这个世界长大,老国师又是个话少严厉的人,祝时宴慢慢的就被养成了现在这个性子,清冷淡漠,对什么都不太上心。
他知道男主就在冷宫里,但他一次也没去找过。
系统依旧只给他传了几个关键的剧情,第一个剧情点在三年后,他打算三年后再去见他。
大夏天的五皇子非要玩蹴鞠,几个伴读汗如雨下,苦着脸硬着头皮陪他玩。
祝时宴牵着八皇子在旁边看着,并未加入其中。
蹴鞠场上尘土飞扬,祝时宴蹙了蹙眉,往后退了几步,元星阑对他招了好几次手,他都没有理会。
半个时辰后,元星阑玩累了,跑到他身边,气喘吁吁的说:“阿宴,母妃说让你跟我一起去沁阳宫吃饭。”
沁阳宫是淑贵妃的寝宫。
祝时宴将八皇子交给一旁的婢女,掏出手帕递给他,示意他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我要回去看书了,替我谢谢贵妃娘娘。”
元星阑赌气道:“要说你自己去说,母妃若是见我一个人回去,定会责怪我。”
祝时宴神情不变,语气平淡道:“下次有机会再去拜访,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元星阑瞪着他的背影,气鼓鼓地踢了一脚蹴鞠。
旁边一个伴读眼睛转了转,凑到他身边道:“五殿下,这个祝时宴真不知好歹,您可是皇子,他连您的面子都不给。”
元星阑的表情立马就变了,眉眼沉沉的说:“本皇子就喜欢跟他一起玩,阿宴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那人马屁拍到马腿上,心里一惊,连忙道:“是是是,祝公子风光霁月,是臣妄言了。”
元星阑冷哼一声,扭头离开了。
祝时宴在宫里有自己的寝宫,位于皇宫的西南角,他师父褚遥时常会过来看望他。
他踏入院子里的时候,褚遥已经等候他多时,桌上摆了几个清淡小菜。
“坐。”
祝时宴在他对面坐下。
褚遥拿起筷子,“先吃饭。”
祝时宴嗯了一声,默不作声地端起碗。
褚遥克己复礼,规矩众多,一向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两人吃饭时只听得到筷箸和瓷盘相碰的清脆声。
他应是有话要说,但还是先安静地吃完了饭,等祝时宴放下筷子,才道:“你可知你是什么身份?”
“回师父,下一任国师。”
“国师是何职责?”
“辅佐帝王,预测吉凶。”
“既如此。”褚遥的语气严肃了许多:“你为何与五皇子去玩蹴鞠?”
祝时宴眼睫微垂,“徒儿知错,以后定会注意。”
褚遥语重心长的说:“你今日没有去贵妃寝宫,是件好事。你且谨记,身为国师,不可与任何皇室血亲走得太近,不可卷入任何党派之争,无论那个位子最终坐的是谁,你的主上只有君王一人。”
祝时宴嗯了一声:“徒儿明白了,请师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