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慕家估计只有他一个人最清楚岛上的这个人对席来说有多重要,说是命根子都不为过,他一时得意忘形,竟调戏到这位头上了。
席刚刚没直接丢刀估计还是看在他为他卖命多年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祝时宴皱了皱眉,他虽不知来人是谁,但席刚刚丢出去的那个东西要是真砸在对方头上了,脑袋至少会被砸个大包。
几年不见,小怎么变得这么暴力了?
他扭头问:“他是你什么人?”
席还没开口,那边慕景栎双眼一亮,大声回道:“堂弟!嫂子我是他堂弟!”
好不容易可以跟祝时宴说话的机会被打断了,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目露寒光。
慕景栎打了个颤栗,默默转过身不敢说话了。
竟然还是堂弟?
祝时宴自动忽略了对方那句“嫂子”,表情逐渐严肃:“他是你堂弟,你怎么能拿东西砸他?”
慕景栎听到这句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这小美人不要命了?敢这样教训席?
席就算再喜欢,能容忍对方爬到自己头上???
他偷偷扭头往后看,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救不救人。
结果下一秒他就看到席跟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手想去拉对方的衣服又不敢,声音要多温柔有多温柔:“我跟他不熟,而且我知道他肯定能躲过去,不然我不会丢的。”
慕景栎在特种部队待过几年,那辆直升飞机也是他开过来的,身体素质和反应度都非常人能比,别说席丢的这种小物件了,就算真丢把刀过去,也不会伤到他分毫。
而且这人好奇心旺盛,又惯会得寸进尺,尤其喜欢试探他的底线,席不这样警告他,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下次还敢出言调戏。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随便丢东西砸人。我以前可没教过你这些。”
当年祝时宴把席带回家后,他的一切礼仪和人情世故几乎都是祝时宴教的,所以祝时宴一看到他身上的坏毛病就忍不住开口纠正,但此时说完他突然意识到如今的席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可以由他随意数落的少年,而是权势滔天的席总,他顿了一下,眼睫微垂:“我现在没资格说这些,你当没听到吧。”
席正一脸享受地看着他,一听他这话急了:“你有你当然有,只有你可以。”
训他说明还在乎他,席巴不得他多说几句,这样板着脸训他的祝时宴他不知道有多久没见过了。
慕景栎何时见过席这副模样,眼睛越瞪越大,心里各种思绪翻涌,再转身时脸上重新扬起了一抹笑:“就是就是,嫂子你不知道,这小子在慕家有个别称,叫暴君,慕家人人都怕他,嫂子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他。”
他何等聪明的一个人,一看这情形脑子很快就转过弯儿来了,明显这两人之间是那个小美人说了算,席就算是头狼,在那位面前也会乖乖趴着,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他只要把那位哄好了,以后还用怕席?
他越想越高兴,简直要唱出声来了。
谁能想到啊,大名鼎鼎的慕家继承人,如今慕氏集团令人闻风丧胆的席大总裁,竟然是个十足的妻管严。
说出去怕是没一个人信。
祝时宴虽然训了席,但对这个人也没什么好印象,听到他的话眼皮微抬,“我不是什么小美人,如果你爸妈没教过你怎么跟人打招呼,我可以教你。”
“我也不是你的嫂子,我性别男,单身,眼睛如果用不上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最后,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踏入这里,还言语轻佻,姿态散漫,刚刚那个东西就算砸在你头上,也是你自作自受。”
因为嗓子的原因,祝时宴的语比较慢,声音也没什么起伏,但慕景栎莫名觉得背后冷汗直冒,甚至诡异的想跟席一样走过去乖乖挨训。
真不愧是席心心念念了六年的人。
他看了眼席,那小子双眼亮晶晶的,如果有尾巴现在估计已经翘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