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两人头凑着头开始小声讨论题目,楚俊远感觉自己被忽视了,不高兴地问了一句:“他这怎么回事?”
祝时宴随口道:“除夕那天出车祸了。”
“他爸妈呢,怎么让你去办手续?”
“。。。。。。他爸妈都出差了。”
“半个月都不回来?”
“去的国外。”
“。。。。。。那他其他家人呢?怎么也轮不到你来给他办手续啊?”
祝时宴:“。。。。。。”
有没有人说过,你话真的很多。
“是我请求他帮忙的。”一直沉默的席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他:“我没有其他家人,是祝时宴救了我,我很感激他。”
楚俊远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样啊。”
在祝时宴转来前他跟席也没什么交集,只知道班上有这么一个人人嫌恶的同学,气质阴郁不讨喜,靠近他还会变倒霉。
楚俊远对于这样的传闻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只是单纯不喜欢这种阴沉沉的人,所以一向对他视而不见,也不会在乎他的处境如何。
他喜欢祝时宴这样的,相处起来很舒服,虽然他不懂祝时宴为什么老跟席混在一起,但他也不太在意,多数时间都当看不见。
他们俩打过很多次照面,席这还是第一次跟他说话,楚俊远琢磨了一下,感觉还不赖,刚想再聊两句,扭头现人家说完就继续做试卷去了,根本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楚俊远:“。。。。。。”
他果然还是很讨厌这小子。
祝时宴带来的试卷席做的很快,做完了就给他讲题,两人旁若无人地学习,楚俊远无所事事,凑过去听了一耳朵也听不懂,溜溜达达地跑到病房外面瞎逛。
逛到医院后面一处无人的空地时,他的目光随意一瞟,瞟到了姿势懒散抽着烟的祝听芸。
祝听芸前面站着几个块头很大的保镖,对面似乎还趴着什么人。。。。。。
楚俊远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棵树后面,只露出一只眼睛往那边看。
祝听芸吐出一口烟,看地上那人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不肯签?”
席阔被两个人钳制住趴在地上,呸了一声:“你当我傻?那小畜生现在就是个摇钱树,我疯了才会签这个。”
祝听芸挑了下眉,“你最近一个月过得不算顺心吧?”
席阔神情一僵,喘着粗气道:“关你屁事!席呢?我要见他!你把我儿子藏起来是何居心!”
“你儿子?”祝听芸嗤笑一声:“说出来你不脸红吗?”
席阔眼神阴狠:“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
“唔,报警啊。。。。。。”祝听芸点了下头,“是该报警。”
旁边一个男人适时的递给她一沓资料,祝听芸看完后蹙了蹙眉,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她将这些资料扔到席阔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觉得我把这些东西交给警察,警察是抓我呢,还是家暴、猥亵、偷窃、无恶不作的你呢?”
席阔脸涨得通红,神情慌乱:“你放屁!警察是不会信你的!”
席阔此人,大恶不敢做,只敢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小恶,比如坐地铁时偷拍女生的裙底,买水果时顺手拿几个放进兜里,还曾因试图猥亵初中生被对方的父亲狠狠打了一顿,典型的期软怕硬,恃强凌弱。
他也只敢窝里横,在外唯唯诺诺,对家里人却动辄打骂,祝听芸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
对这样的无赖,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暴制暴,这一个月祝听芸派人跟着他,拍下了不少他作恶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