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取其辱嘛,人家压根儿不想看什么破夕阳,以为谁都跟她一样爱生活呢?
他要是想看什么夕阳,不得特意坐私人飞机飞一趟普利亚?至于看她分享的这破视频?
汤倩一边懊恼,一边反省。
转眼间,高铁抵达泉州站,广播声里响起工作人员的温柔提示。
汤倩跟着车厢里的乘客站起来,够长手取下行李架的行李,跟着人群挤到车门口,等待高铁停下。
出了站,汤倩站在马路边取下口罩,低头打了个滴滴车,又给外婆打电话,询问她在不在家。
老太太迷上了广场舞,每天晚上六点准时出门去跟老姐妹汇合,然后在音乐中绽放自我。
这个点刚好是她出门跳广场舞的时间,汤倩没带钥匙,怕回去开不了门,果断给老太太打电话阻止她出门。
老太太听说汤倩回了泉州,在电话里连连询问:“怎么突然回来了?最近没拍戏?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菜都没买。”
汤倩拎着行李箱,眼睛瞄着逐渐靠近的白车车牌,发现不是她打的那辆,汤倩当即移开眼,举着手机跟电话里的老太太哼了声,说:“我就是回来搞突袭的,看你在干嘛。你要没出门儿就等着我,我到了陪你一起跳广场舞。”
老太太哎了声,连忙说道:“你这孩子,还是这么鬼精。”
“我刚出门呢,你要到了,在门口等我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罢,不等汤倩回应,老太太突然挂了电话。
汤倩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骤然嗅出一丝不对劲。
她连忙给照顾老太太的阿姨打去电话,阿姨跟老太太说法一致,汤倩一时间辨不出真假。
恰好打的车到了,汤倩朝司机招招手,提着行李箱走过去。
将车扔进后备箱,汤倩一头钻进后座。
司机习惯性地瞄了眼后排,瞥到汤倩的脸,司机狐疑地问了句:“姑娘有点眼熟啊,有点像一位女明星,不过我忘记名字了。泉州人?”
汤倩差点以为自己被认出来了,她下意识想将口罩想戴回去,中途怕对方更加确认,汤倩学着林之珩的态度,面不改色地否认:“师傅看错了吧,我怎么可能是女明星。”
不等司机反应,汤倩立马普通话转泉州话,笑着回复:“不过我确实是泉州人。”
司机听着汤倩正宗的泉州话,立马将刚刚那茬忘记,跟汤倩聊起了泉州这两年的变化。
汤倩怕暴露自己,除了偶尔“嗯”、“噢”一声,几乎没怎么主动搭话。
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眨眼就过去了。
汤倩今年初咬牙花重金在泉州市中心购置了一套三四百平的别墅,装修公司装了三四个月,上个月刚收房,
她打算放置半年,等甲醛散了,年底带老太太搬进去。
老太太如今住在一栋老小区,住房面积不到六十平不说,小区没电梯,老太太住在七楼,每天上下楼都费劲。
去年老太太刚动了腿部手术,上下楼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