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苏坤道了一句,“多谢皇后娘娘关怀。”
皇宫对他点点头,却是转头看着另一边的淑妃,开口道,“淑妃,这苏大小姐看来,也是不能回致远侯府了,还得再这宫中养伤几日,你看……”
淑妃自然明白这个意思,况且,这几年来,苏亦然的表现也让她尤为满意,今日,苏亦然能够为了他儿子挡箭,她岂有不容情的道理,倒是苏云初,因为苏云初而差点让慕容治深陷险境,这一点,已经让她心中有了不满,再加上今日早上的一番谈话,终究让她这个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个母亲的人对苏云初更加没有看好。
“皇后放心,致远侯也放心,还有苏夫人,苏大小姐这几日,便留在端和宫之中养伤,苏大小姐于治王有救命之恩,这一点,治王与本宫,都不会忘记。”这句话已经表明了淑妃的态度。
苏坤听罢,微微舒了一口气,并没有做推辞,“如此,就有劳淑妃娘娘了。”
淑妃点点头,对着身边的人道,“好好在这儿照顾苏大小姐,用最好的太医,最好的药物。”
如此,苏亦然的问题也解决了。
只景和多走出一步,握了握苏云初的双手,低声道,“你没事吧?”
先前的刺杀,而后,又在这边鼓捣了这么久,说不累人,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苏坤这个父亲,却始终没有问过苏云初一句,苏云初听罢,面上倒是对了一些真诚的笑,微微摇头,“我没事。”
只景和俯在她的耳边,开口道,“父皇肯定生了很大的气,看来,五哥会有麻烦。”
苏云初眨眨眼,这一点,她心中也有料到一些,毕竟,今日,慕容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公然抗旨,而且……
但是景和却是没有说着这话时候的紧张与害怕,“你放心,五哥虽有麻烦,却是不会有事的。”
听此,苏云初才莞尔一笑。
另一边,怡妃看着两人这边,也向苏云初投来询问的目光,苏云初微微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只有顺妃,在皇后与淑妃上去探看苏亦然的时候,向旁边的苏云初走了过来,拿着丝帕的手,微微在苏云初有些寒凉的手上拍了拍,算是无声的安慰。
虽然自从上次进宫之后,往后的日子里边也没有再见过顺妃,只是,对于顺妃这个慈母,苏云初却是印象深刻,只对着面有担忧之色的顺妃笑了笑,示意自己无事。
正当此时,偏殿门口却是传来了方明的声音,“景和郡主可在?”
苏云初听此,忙走了出去,“公公,有事?”
“哎哟,郡主啊,不是奴才有事,是皇上啊……”方明却是极为幽怨地哎哟了一声。
一听这话,皇后等人都纷纷看了过来,“公公,可是皇上出事了?”
“皇上怒了,此时头疼症犯了……郡主快去给皇上看看……”方明有些着急。
苏云初已经走到了门边,“烦请公公带路。”
说着,苏云初应经随着方明离开了这一处地方。
此时的逸阳宫大殿之中已经没有人,永业帝也在逸阳宫专门为他准备的偏殿之中休息,同时,在偏殿之中的还有慕容治与慕容渊。
苏云初走进来的时候,正直永业帝烦躁不安地靠在椅背之上,而慕容渊与慕容治却是没有说话。
苏云初走上前去,跟永业帝行了一个礼,“给皇上请安。”
听到苏云初的声音,永业帝摆摆手,“别弄这些礼数,丫头,你过来给朕看看。”
苏云初掠过慕容渊,走上前去,在永业帝的身边站定,给永业帝查探起头部的穴位,才开口道,“皇上受了惊吓,如今,伤劳过多,因而才引了这头疼之症。”
永业帝已经闭目,开口道,“惊吓?呵!朕经历了多少杀伐,这些还吓不到朕,说是伤劳过多,才是真的,一个个的,没一个能让朕省心的,你看,这头疼之症可是能够缓解?”
苏云初听着永业帝这番话,并没有别的表示,“回皇上,能缓解,只需给头部几个穴位施针便可。”
“嗯……”永业帝轻嗯一声,“你给朕扎几针。你的医术,朕还是相信的。”
苏云初说着,已经拿出了六根银针,扎在了永业帝的额头之上。
然后便退开了站在一边。
眼角余光看着另一边的慕容渊,之见他也正往他这边看过来,只是她不知他面上的冷意是怎么回事。
她自然是不知了,只是看到苏云初被刀剑割裂的一片一角,便控制不住心中升腾起来的怒气。
今日,是谁将她推向了险境,这件事,还没完。
永业帝闭目养神了半晌,似乎感觉到缓解了一些,却是依旧闭着眼,开口道,“刺客的事情,你们继续查询,务必要清除所有余孽,老三,去看看苏大小姐,毕竟,她也是为了你而被伤。”
慕容治听此,微微垂眸,抬眼看了一眼那边只从进门之后,并没有看过他一眼的苏云初,此时正垂眸站在永业帝的不远处。
微微抿了抿唇,“是。”说着,便退开两步转身离开了。
只要慕容渊还站在原地,永业帝似乎是并不避讳苏云初一般,直接开口问了慕容渊,“今日的事情,你早就知道?”
“儿臣只是有怀疑罢了。”
“怀疑?既是怀疑,为何不说,早先部署?”
“儿臣怀疑之时,宫宴已经开始,况且,儿臣无权调动宫中侍卫。”
听此,永业帝竟是拍桌一怒,闭着的眼睛亦是猛地睁开,“朕从来不知道,连御卫都能调动的你,还不能让宫中御卫准备一番么?”
慕容渊嘴角却是扬起一抹浅淡笑意,可是,笑意里边却是薄凉,“御卫以保护父皇为使命,一切以父皇安危为重。”所以,威名赫赫的靖王只要一句话,就能让御卫出现布局。
况且,今日,这一出,也是他有意而为之,是时候,让人看看,他到底能够做出什么事情了。
永业帝只听着慕容渊这句轻松的话语,心中不知是作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