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初却是知道,出手的人,是木韩。
苏母一看这个阵势,更是惊骇不已,“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会有如此怪异之处。”
苏云初不慌不忙,她身上的意外之处,苏母还有好多不知道呢。
却是嘴角微扬,“自然是祖母即将要家法伺候的孙女了。”
苏云初嘴角淡淡的笑意,出口的话却是冰凉无比,只让屋中的一众人有了短暂和片刻的沉默,只觉得此时的苏云初,更像是一个浑身充满冷气的妖魔。
苏母的惊慌只是一下子而已,看着护住苏云初的应离,指着应离道,“拿下他,格杀勿论!”
“好一个格杀勿论!”苏云初一听这句话,当即面色一冷,却是看着四人已经朝着应离而去,眼看就要交手,此时,外边却是响起了苏坤的声音,“住手!”
然后苏坤负手走进来看着,面色沉重,声音里边无不带着一丝威严,“这都是怎么了,还嫌府中不够混乱么?”
苏母虽说是苏坤的母亲,到底何时恪守夫死从子的古训,虽然致远侯府之中内宅的事情都是她一手掌控,却也不会对苏坤有太多的脸色,看到苏坤今日明显不对的气势,只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说话。
苏坤看了一眼屋中的众人,对着那是个彪形大汉挥挥手,四人便齐齐出门,消失在苏母的屋子里边。
苏云初看了一眼,应离会意,便也出去了。
苏坤却是皱眉看向苏云初,“我当初答应你留你的护卫在府中,难道就是为了今日让你对着自己的祖母拔刀相向?引起府中混乱?”
苏云初不咸不淡,“难道父亲留着致远侯的家法,也是为了一朝一日,用来灭掉女儿的气焰?”
“你!”苏坤被她哽了一声。
苏艺烟的事情,在她回府的这一路上已经听了不少,因此,自然而然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被苏云初哽了一声之后,他没有如同苏母那般生气,只看了元氏一眼,元氏会意,便将先前在屋中生的事情跟苏坤说了一遍。元氏说得倒是中肯,毕竟所有人都在这儿,她也不能说得有太多偏差,只是语气里边,难免有误导苏坤认为苏云初犯错的嫌疑罢了。
元氏说罢,孙氏也掩唇状似无意道,“三小姐与自己的护卫的感情倒真是好,只一个未出的姑娘,这般,也不怕招了人闲话,二小姐如今这样也就罢了,若是三小姐也……还不得让人说我们致远侯府的女儿没一个好的,还是我的欣悦听话……”
还不待她说完,苏坤与元氏齐齐瞪向孙氏,苏亦然也是面色不好,“孙姨娘说话还是注意些的好。”
孙氏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惹了祸。
便也闭嘴不语。
苏云初不理会孙氏的这番话却是看向苏坤道,“既然父亲回来了,那便说说今日的事情怎么办吧,祖母大概是老了,许多事情已经分不清孰轻孰重以及该如何处理了。”
苏母一听苏云初这句话,还想怒,苏云初却是继续道,“祖母身体不好,还是少怒为好,如今,还是将二姐叫过来说说今日的事情吧,否则,祖母该说是我仗着郡主威名欺压府中姐妹为祸侯府的名声了。”
一听苏云初这句话,加上苏坤投过来的怀疑眼神,苏母也不再多说了。
苏坤皱眉,“去兰畅院,请二小姐过来!”
苏云初面无表情。
且说刘氏与苏艺烟回了兰畅院之后,苏艺烟只哭个不停,刘氏关心她,也来不及多问她今日怎么会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苏艺烟只断断续续,口中含含糊糊的啜泣声里边咒骂这苏云初,直道是苏云初把她害成了这个模样。
而刘氏只得屏退了兰畅院的下人之后,轻轻哄着苏艺烟,给苏艺烟沐浴与换衣服,直到看见苏艺烟身上布满的青紫的痕迹,却是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这般模样,她心中直直骂着吕路那个混蛋。
待到沐浴好,换了一身衣裳,遮住了苏艺烟脖子上还能显露出来的吻痕之后,兰畅院外边才说请苏艺烟去一趟福寿院。
苏艺烟一听这话,当即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口中呐呐喊着,“娘,我不要,我不要去福寿院,我再也不要看见她们。”
苏艺烟由当初的害怕与愤恨,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心态的转变,更是刘氏担心不已。
但是,福寿院却是不得不去。
好好哄了一番苏艺烟之后,刘氏才带上她前往福寿院。
而一进了福寿院,苏云初看着苏艺烟的神色,以及她眼中明显已经涣散了的愤恨神色,微微皱眉。
苏艺烟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着实有些诡异,她只走在刘氏的身后,小心翼翼,甚至还微微拉住了刘氏的衣袖。
苏云初双眸一沉,双唇微微抿起。
而苏母在看到苏艺烟这副样子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但是看了看旁边苏坤却是一言不,眉头紧皱的模样,终究还是收敛住了脾气。
只对着进来的刘氏和苏艺烟道,“坐下吧。”
刘氏最是会察言观色,岂会看不出苏母眼中的不耐烦。
没有多说什么,她只带着苏艺烟坐下来。
苏坤却是在此时开口了,“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氏明显被苏坤隐含怒意的话语吓了一跳,其实今日苏艺烟的事情,她着实不是很清楚,而苏艺烟自回来之后,也情绪不稳,根本就没有好好跟着她说过事情至始至终是什么模样的。
但是,孙坤问话,不能不答,只能就着她知道的一点先开口了才是好的,“侯爷,今日,二小姐与三小姐去了云客居尝试云客居出的糕点,后来……后来变生了……”
这样的事情,刘氏说不出口。
可是,大家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