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擦。疼。”
于是?那打起架来不要命、这会子疼痛阀值又很低的伤员这才老实,不敢出声?了,转回头去,仰靠在沙发靠背上,良久,闭上他一只眼睛,(另一只本来就睁不开),悠然自得地享受。
他用他唯一完好无损的左手,绕在帮他涂消炎药水的女孩子身?后,刚好这女孩子为了擦药水方便,一条腿是?跪在他身?侧的,他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捏她的裤子。
反正?别的地方不敢摸,捏裤角总是?不犯法的。他用拇指和食指,搓弄她校服裤子边边,轻柔的面料发出沙沙的声?响来。
阮念终于把那些伤口?清理干净,生怕自己手法不专业、消毒不彻底,每一个都?涂了两遍。她把碘伏和棉球镊子放回医药箱,想去冰箱取冰袋来给那张青红肿胀的脸冷敷一下,一起身?,却没起得来。
那人暗戳戳捏在她裤子上摩挲着的手指,根本不肯松开。
他也不睁眼,却也不放手,两根修长手指捏着她校服裤子使劲造。要搓出洞来似的。阮念这条腿跪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她阴恻恻问?他,“你在做什么?”
祁成这才睁开眼睛,可他非但没松手,反而整个手握上来,把她跪在沙发上那条小腿圈了个严实。明察秋毫地想起一件事。
“你把刚才说的再重复一遍。”他知道她又要选择性失忆,未雨绸缪地提醒,“刚才你跟岑洛源说的那个,我最帅那句。”
阮念望着这人异彩纷呈的一张脸,实在没忍住笑。“你家?有镜子么?照照。”
“阮念,你是?不是?喜欢我?”祁成见?微知著总结道。
阮念低了头,拍他捏在她裤子上的手。“那不是?气他呢嘛?”
“不信。”他斩钉截铁的。“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被揍成这惨样,不然怎么收场呢?那么多?人看着,不找点面子回来?”
“我怎么惨了?”祁成从?沙发靠背上坐直,横眉立目的,硬要较真,“那俩都?是?特警退役的。岑洛源天?天?吹他这两个保镖厉害。我看也就那样。你没看见?有一个都?被我打进?医院了?”
阮念看着这人说得信誓旦旦,生怕别人不相信的模样,连连点头。“是?挺厉害的。”
祁成这才饶恕她。然后想想,又确认一遍,“你说谁厉害?”
“你。”阮念不含糊,答得飞快。因为答得太快了,敷衍欺骗之意?溢出屏幕。一下没憋住笑出来。这一笑,就有点刹不住车。
搞得祁成很无奈地看着她。恨得牙痒。
有一种人,叫做‘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你必须拿出铁的证据才能让她屈服。
“那人家?说出两倍价格,你怎么想都?没想就回绝?岑洛源是?h市首富家?的公子。你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阮念?我看你就是?喜欢我。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连钱都?不屑一顾的?”
阮念收敛了笑意?,帮他认真算一笔账,“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花的价格是?0,他说按照你的两倍,那不也还?是?0?别说两倍,100倍乘以?0都?还?是?0。这有什么区别吗?”
她说完,忽然想起往事,“哦,你还?曾经企图诈骗我的钱。买衣服那次,三万多?,他再乘以?2,我直接负债累累。你觉得拒绝这个offer还?用想么?”
她说得太有道理,简直无可辩驳。
有人笑靥如?花,有人羞愤欲绝。最后祁成憋了半晌,森冷凶横地从?牙齿缝里磨出一句。
“再笑,信不信我亲你。”
他又悍又戾,肆意?恣睢,全然不讲理的跋扈模样,整个屋子都?是?他的暧昧霸道。气氛刚刚好。
和风静室幽蓝的夜,一片旖旎安谧中,只有墙上钟表的秒针,走了一圈又一圈。他扶上她的脸,女孩子白?皙细腻的皮肤就在他手里,她一动都?不能动。只能乖乖承受他的予取予夺。
祁成的心跳得要爆炸了。气都?喘不均匀。
他望着女孩子含羞带怯垂低的眼眸,唤她“阮念,”他的拇指抚过她柔软的粉唇,“我保证这辈子,只要我有一口?饭,就绝不会让你喝粥。”
关于饭和粥,或许廉价、或许跟浪漫半点关系也攀不上。但这大约是?一个少年,在义无反顾的年纪,能做出的、最真挚的承诺了。
透明的巨大落地窗外,夜空如?深邃的海洋一般幽远,点缀其中的星辰比钻石更耀眼。
青涩顺从?的女孩子,盈盈欲滴,她抬起似水双眸,楚楚可怜地望向他。
“我是?第一次,初吻。”她说,“你知道么?”
“乖,”他的声?音魅惑得让人颤抖,“不怕,我在呢。”
“嗯。”阮念用手虚虚指了指面前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轻声?却又清晰地问?了一句,“那你想让我的初吻,吻一个猪头么?”
阮念伸出食指,在对面这人脸上随便?找了?个地方轻轻戳了?一下?,祁成就是“嘶”的一声痛哼。
阮念趁机从沙发上站起来,笑他。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你究竟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呀?”
祁成真的忍不了?了?。
在这女孩子甜美纯净的笑容里,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他他妈的就没?见过这么坏的人!
平时又?高冷又?冰洁的,镇日里道貌岸然的乖巧模样,妈b的,天天玩他!不是给他预备大b斗,就是小抽抽,最后发展到从头到尾欺瞒他长达几个月之久,把?他当个傻子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