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好像变得更肿了,昨天家庭医生上门来看过,冷敷之后给她开了点药。
但收效甚微。可能需要静养吧。
于是这天晚上,她又是一个人在家。披着毛毯坐在空荡的客厅看电视。看一会就低头擦一下眼泪。
人到了晚上就会开始eo,这很正常。她只是有些想家,有些想妈咪了而已。
八点的时候外面开始下雨,蒋宝缇担心ax家养在院子里的那条小狗会被雨淋到,于是打算将它牵进屋。结果刚出去,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是西装革履的宗钧行,他独自撑伞,那辆黑车停在一旁。
周围没有其他人。
没有司机,也没有他的“走狗”们。
他是一个人来的。
蒋宝缇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但她忘了自己的脚踝还受着伤,才刚转身,就被疼痛撕扯到蹲了下来。
院子的栅栏高度对于宗钧行的腿长来说毫无难度。甚至只到他的大腿。
他轻松一迈便跨了进来,出现在她身边。那只结实温暖的手此时握着她的手臂,让她的全部重心都靠向自己怀里。
“我看看。”
蒋宝缇低着头不说话。
她是离家出走逃出来的,还没做好面对宗钧行的准备。
她很不甘心,她的第一次出逃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明明她是非常认真的在对待这件事,她是下定了决心要和他划清界限的。
可是在他看来,这仍旧是一场儿戏。
她哪怕离家出走了,也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受他的保护和庇佑。
“放心,我不是来强行带你回去的。”察觉到她的异常,宗钧行的语气变得温和许多,“当然,如果你想,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
他将伞面完全朝她倾斜,把她遮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走到有遮雨棚的地方。
“这是你的换洗衣物。”
蒋宝缇这才注意到他手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不大,只有十八寸。
比她忘在院子里的那个要小。里面应该只有不到一周的量。
他一定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的容忍度只有一周。
一周之后,无论她愿不愿意,他都会将她带回去。
她暂时不想见到宗钧行。她身上的枷锁已经够多了,爹地的父权、妈咪的病,还有那个所谓的未婚夫。
她的人生已经很糟糕了。
如果再多出一个宗钧行……
简直难以想象。他一个人的威慑力和压迫感比其他所有加起来的还要大。
妈咪的病她一定会治好。
爹地……就算爹地的管教再严厉,她也有反抗的机会。
甚至连那个婚约,哪怕是以死相逼,也总能找到办法拒绝。
但唯独宗钧行。
只要他不松手,蒋宝缇毫无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