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宝缇不敢回自己的公寓,她担心宗钧行会找过去。
他是知道地址的。
所以……
蒋宝缇抱着睡衣,欲言又止:“ax,我可以多打扰你几天吗,我也不清楚我需要在这里待多久,可能一周,可能一个月……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我不知道应该去哪。”
她在这里孤立无援。
她心里有数,宗钧行迟早会把她给抓回去,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当然可以!”ax的态度很坚决,她永远无条件支持她,“只要你想,你可以在我这里一直待下去。”
呜呜呜呜,蒋宝缇又开始想哭了。
那个晚上,她们两个躺在一张单人床上,有些拥挤,但很温暖。ax抱着蒋宝缇,像哄孩子那样哄着她。
给她唱爱尔兰广为流传的摇篮曲。
ta身上香香软软的,抱起很舒服,像一块小蛋糕。
她认为ta比中药有用,和她待久了,自己的性取向迟早会发生改变。
“他很可怕,无论是他的控制欲还是占有欲。他甚至能很轻易的改变我的思想,给我洗脑。只需要随意几句话。”
蒋宝缇和ax聊起宗钧行。
ax说:“这些资本家都这样,他们很擅长掌控,掌控思想掌控灵魂,甚至掌控对方的生命。或许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信仰,他只是借此掩藏自己利用教会来进行某些非法交易的目的。”
蒋宝缇没想过ax会把宗钧行想的这么邪恶。
她绝对不是重色轻友,她只是认为有些事情还是必须澄清的。
“他虽然看重利益,但也不至于坏到这个程度。”
ax叹气:“是你被保护的太好了。”
好吧,看来ax对宗钧行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差的第一印象。
蒋宝缇也不打算再为他辩解什么。她现在还在生他的气,所以她需要有人和她一起讲他的坏话。
“不过他确实很坏,而且他还……”
那个晚上,房间里的蛐蛐声响了很久。
蒋宝缇一直在和ax讲宗钧行的“坏话”
虽然都是一些幼稚的“坏话”
在ax看来,这更像是闹别扭的小情侣之间才会发生的情节。ta可能根本不是讨厌他,甚至于,她对他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
否则不会在提前他时如此滔滔不绝。
真的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连提起他都会觉得恶心。
次日蒋宝缇是被外面的狗叫声吵醒的。
ax习以为常,她说这是邻居家的杜宾犬,每天五点就开始叫,这是它的生物钟。
蒋宝缇困到精神恍惚,点了点头,又重新躺下。
接下来的汽车鸣笛和男女骂架,以及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叫床声,都令蒋宝缇难以入睡。她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还是没办法隔绝掉这些声音。
以至于吃早饭的时候她的眼睛都没怎么睁开。
ax的妈咪给她们一人泡了一杯咖啡:“提提神。”
蒋宝缇笑着谢过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苦的她又立刻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