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会强制蒋宝缇去迎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所以她在家里还算自在。
但来了这边,她也不好意思拒绝那些仆人的好意,只能不太适应的接受。
宗钧行的房间在四楼,蒋宝缇询问他:“我住在哪间房?”
“你和我住一间。”他拉开抽屉,蒋宝缇看见他从里面取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眼神,他又松开手,放了回去,“缺什么可以和佣人们说,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那把手枪被放回原位,抽屉也被轻轻关上。
蒋宝缇似乎害怕它会走火,悄悄地躲在了他的身后:“你要去哪,不能带我一起吗?”
她没想到宗钧行会这么说。因为他们在家也是分房睡。
“我需要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没办法带上你。”
蒋宝缇并不想一个人待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原本以为正常的流程是,他们到家之后,宗钧行先带她去见他的家人,同他们打招呼,然后一起共进晚餐。
可很显然,宗钧行可以直接跨过这个步骤。
他在家中的地位要么很低,低到没有资格带她去见其他人。
要么很高,高到那些人没有资格让他主动去见。
相比起来,蒋宝缇更倾向后者。
毕竟那些佣人们对待他,甚至可以用虔诚二字来形容。
如果不是提前知晓他拥有怎样的掌控与震慑力,她甚至会怀疑这里是个被操控的邪教。
宗钧行就是具有这样的魅力,令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对他恐惧,忌惮,并且无法自拔的吸引。
“我什么也不说,也不会乱看。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捂住我的嘴,再用领带蒙住我的眼睛。”
她拉着他的袖子苦苦哀求,“真的,哥哥,我一定乖乖听话。”
她没有安全感,讨厌陌生的地方。更讨厌一个人待在陌生的地方。
从进入这个庄园起,她就恨不得时时刻刻挂在他的身上。
甚至想成为他的外套,他的裤子,哪怕是他戴在手上的那双手套都行。
只要别让她离开他。
“ta,听话。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宗钧行的态度缓和下来,他的语气和哄孩子无异,“这个地方你可以随意出入,但不要走太远。缺什么和外面的佣人说。”
“那……可以把willia留下来陪我吗?”
虽然他的沉默总是惹她生气,但至少他算是半个熟人。
宗钧行眉目平静,淡声问她:“让谁留下来陪你?”
蒋宝缇知道,他之所以这么问,绝不是因为他刚才没听清。
他只是在给她机会更改答案。
好吧,她脑子进水了才会这么说。
让宗钧行将其他男人留下来陪她。
“我……我说错了。”她低下头,嘴唇抿的很紧,“抱歉,我会……我会乖乖在家等你回来。”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他离开后,自己抱着枕头大哭一场的准备。委屈的要命,手指拧在一起,肩膀因为抽泣而开始颤抖。她自以为伪装做的很好。
迟迟没有听见开门声响起。反而是不久之后,身侧的床垫微微向下凹陷。
她没想到宗钧行会留下来。
他破天荒的退让让蒋宝缇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