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早就被泪水弄的模糊了。
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他。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她的世界在此刻好像只剩下他了。
“係唔係daddy嘅乖狗狗?”(是不是daddy的乖狗狗?)他亲吻她的耳朵,舌头和他的声音一起钻进她的耳朵里。
很低的气音,这还是蒋宝缇第一次听到他说粤语。非常标准,几乎不带任何西式口音。
是和说英文以及法语完全不同的感觉。有种慵懒的苏感。
那个时候的蒋宝缇还顾不上去想别的,只是觉得身体犹如过电一般。她从小听到大的语言经由他口中说出来,都有种别样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感觉。
“嗯……是,我是。”她情不自禁的在他身上扭动。她羞愧的要命,可她没办法不遵从自己的内心。
她爱死这样的宗钧行了。像是一个温柔的刽子手。
蒋宝缇早就忘了时间,沉迷他的温柔粗暴之中。
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遍,她都似没听到一般。根本分不出心思去管。
她将脸埋在宗钧行的胸口,耳边是他的心跳,和“噗呲噗呲”的溅水声。
她觉得自己好没骨气,宗钧行玩弄她就和玩弄一条狗一样。
她讨厌这样,但又很难拒绝,该死的。
算了,别想那么多。
先爽了再说。
夜已经很沉了,桌上的未接来电大概有二十多条。
蒋宝缇早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宗钧行洗澡的时候照了下镜子,后背和胸前的抓痕密密麻麻。
但和他身上陈旧的伤痕比起来,这些抓痕就像是小朋友幼稚的画作。
他唇角微挑,指腹抚摸其中一条。
这是最深的一条,也是她在失声尖叫时抓破的。他甚至记得当时的画面。
狼狈的ta很可怜,像小孩失禁一样可爱。
蒋宝缇今天是在他的房间睡下的,宗钧行没有像往常那样独自离开,或是将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
他动作自然地在她身侧躺下,手臂放在她的脑后充当枕头,另一只手则流连地爱抚起她的脸。
她应该是真的累狠了,呼吸很均匀,眼睛都哭肿了。嘴唇也是肿了。
哪怕是轻轻碰一下她,也会敏感地轻微颤栗。
喉咙发出很轻的低吟。
宗钧行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呈现最放松的姿态。
这不止是餍足后的状态,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放松。
从身体,到心理。
他将蒋宝缇抱在怀里,声音低沉温柔:“staywith。”
“forever。”
(留在我身边)
(永远)
蒋宝缇本来还在担心宗钧行会介意齐文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