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玊总结:“你妈也以为你是个1。”
唐玦:……
全世界都以为她是个1。
十月二十一,两人回到南海。
楚玊到江际豪庭收拾了会儿,袁瑶也将她留在澄林酒店的行李带过来。
十月二十五日的中午两人出发到唐玦的家,那个叫鹿浮湾的小区。
唐玦到单元楼门口接人,拿过行李箱的时候问袁瑶:“要上来坐坐吗?”
袁瑶看她,调侃到:“小唐,你长大了,你以前不这么说的。”
楚玊在一旁偷笑,唐玦也笑。
袁瑶看并肩站着的两人:“我就不上去了,跟你说一声,恭喜啊,出走半生,归来仍是真嫂子。”
袁瑶走后,两人上楼,楚玊安置她的个人物品,唐玦到厨房忙活。
她们今晚有一个重大流程——全鸽宴。
阵仗很大,唐玦动了蒸箱烤箱空气炸锅,她做红烧鸽子清蒸鸽子烤乳鸽鸽子汤还炒几个菜。
楚玊在主卧收拾完到厨房找她,穿的是新买的和唐玦同款的拖鞋,手里握着的是新买的同款的杯子。唐玦品味也挺刁的,她原来那个自己用的玻璃杯是个小众牌子,产量不大,前几天想给楚玊买的时候断货了,她索性也给自己换了一个,买了套两只一样款式的杯子。
从矿泉水到客用一套六个之一的杯子再到家里唯二的精致的玻璃杯。
楚玊晃着水杯在一旁观看唐玦很是娴熟地备菜做菜,连这么硬的硬菜都信手拈来。
唐导在外面雷厉风行,从来专业,做什么事情认真从容。而她也用同样全神贯注的态度去做司机,去缝一件衣服,做一顿饭,这些没其他人知道。
很喜欢。
唐玦从刀架抽出砍刀的时候看了旁边的人一眼,问她:“笑什么?”
楚玊放下杯子悠闲地翘着手:“笑这顿饭价值五十万呢。”
唐玦被逗笑,收回视线没再看她,一刀挥下去将砧板上的鸽子对半劈开:“确实不好意思啊,让你和你的五十万失之交臂了。”
楚玊看着这只鸽子,两眼难以察觉地瞪了瞪,闭了闭唇,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又两三刀,唐玦说:“但你也没亏啊,你虽然失去了五十万,但你得到了一个压寨夫人。”
楚玊笑了:“一定要压寨吗?”
唐玦:“我觉得这个词挺好的,很符合你强取豪夺的调性。而且怎么会有人做压寨夫人做到这份上,被压的是我,结果寨子也是我的。”
楚玊有点饿了,她看了一圈,捞了捞瓦煲滚着的鸽子汤,翻了只鸽腿出来捻着来吃。她一般不会做厨房偷吃这种不守规矩的事情,但和唐玦在一起,没有任何所谓。
她咬一口鸽子肉,慵懒地倚着冰箱对唐玦说:“买一间吧。”
楚玊想要拥有一个真正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家,像曾经庆楼春路那样,里面一切都是她们生活的痕迹。而她们现在有能力活得更好,房子是属于她们的,她想让唐玦自己设计自己装修里面放满一切她喜欢的,然后去拥有一个大的落地窗,去看足天亮到天黑的太阳,她不会再一走走几个月,逢年过节大半年才回来,她们都会一直在这里,永远在这里。
她说:“听说这小区开了个新楼盘,你喜欢的话,我们就买一间,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好。”唐玦想都没想就答应。
吃过饭,又都收拾干净。
唐玦和楚玊一起洗了个澡,当然中间难免一些小插曲,然后洗了挺久再出来。
她们在书桌边聊天,唐玦坐在书桌椅上问:“你没有好奇过吗,我怎么会确定你一定带着那个耳机。”
楚玊坐在床边,蛮淡定:“这有什么好好奇的,塔罗牌的蚂蚁比大象我也说了,那我应该什么都跟你说了。”
唐玦情意绵绵地望着她:“相机,我看了。你说你把这几年的四季都装在相机里还给了我。”
楚玊和她说:“一开始不太会用,我拍照没你好看。”
唐玦声音略颤:“楚玊,我欠你好多个春夏秋冬。”
楚玊看她的眼睛,柔情地:“你知道就好。”
然后唐玦滑了滑椅子,到书桌另一侧,她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过来,刚好和相机的包装纸盒差不多大小。
再回来,她将里面的东西一个一个展示。
四个硬盘:“这里面是我这几年做的一堆杂活的工程文件,有广告有短视频有v,上面有年份编号,虽然你看不懂,但我送给你。”
七八沓文件,很厚:“我的剧本,《顾少》的,《潜夜》的,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原始版本,里面有我的标注。”
五个笔记本:“记得以前你老爱看我的电影笔记助眠,我这四年功课也没落下,这是新的,无业在家我妈让我分散注意那会儿除了学做饭还练了会儿字,现在字好看了很多,你慢慢看。”
唐玦还在数:“这是我的毕业论文,写得很烂,没关系反正你也看不懂,这个u盘里有我的毕设和片子的源文件,嗯,也很烂,但是没所谓。这个是我的毕业证,学位证书。我……我没有拍毕业照,挺遗憾的,没办法给你看。也没什么了,这些差不多是我这四年的所有。哦,我还有我们公司的合同,但那玩意我放我爸妈保险柜里了,你应该也……”
吻。
楚玊将她按在椅子上吻。
唐玦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仰头迎着,再双臂环她的腰。
很久才分开。
唐玦缓了缓呼吸,告诉她:“这些全都给你,我没有别的了,对不起,我没有想过你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