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挣扎着逃跑:“陈故我是你亲母,弑母将会受万人唾弃,你敢!!”
陈故偏偏敢,婆母跑着冲出围剿,他一枪投了出去,银枪划过空中,也了断了婆母的性命。
被银枪顶在原地的婆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苏道士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冲过来,两鞭子以最快的速度打在我的身上。
陈故用他的背挡住了最后一鞭。
苏道士被抓住,浮尘被毁,还在孜孜不倦地念着:“她是妖!你们不能留她!会后患无穷。。。。。。。。。。。。”
可哪里需要他来收我,这一趟以后,我便不在人世了,不用担心我为祸人间。
苏道士一个闪身,手中的口哨吹响,立刻从远处赶来了八个光头。
“佛道一家,友人们,快收了她!”
他蹦着招手,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被兴昭一箭爆头。
陈故警惕的盯着八个和尚,他们手中拿着禅杖,不言不语祭出,将我们纷纷围住。
“施主可前去了却心愿,心愿已了若还未离去,那贫僧们可就出手了。”
一和尚上前说完便退下,看样子是要和我们一起上路。
我拉了拉陈故的袖子,示意他走。
坐上马车后,陈故抚上我的手臂,“疼吗?”他颤声问。
我拉开衣袖,木偶上的裂纹出现在他的眼前。
马车经过舒落雨时,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奋力喊道:“妖女,毒药。。。。。。都、毒不死。。。。。。你!”
因为没了半截舌头,她说话费力,声音嘶哑,明显是强忍着痛的。
我也没想到,原来我肚子疼不是偶然,是她们早就计划好的。
陈故走了后,婆母不满意我掌控家中银钱,她觉得我越过了她,不满意我这个媳妇。
而找来的舒落雨是她的远亲,虽是远亲,但终究带了个亲字,比我要好拿捏。
两人商量着怎么让我悄无声息的死去,陈故的出征给了她们这次机会。
却没想到我没死成,正准备再想办法,却意外发现回来的陈故失去了关于我的记忆,于是她们颠倒黑白,将我的身份隐去,将舒落雨改编成我。
也算是间接实现了她们的目的。
可她们千算万算没算到,不但是家中的银钱在我手中,连地契也在。
只好想办法,将我关进地牢里,屈打成招,重新做一份地契。
偏偏在这时候陈故恢复了记忆。
陈故看着那裂纹如蜘蛛丝一般蔓延在我的身上,他紧紧掐住自己的手,问:“是我走的那一晚?”
我无声点头。
他悔恨地不停敲自己的头,“云娟,我该怎么办?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还没和你举办婚礼,再等等我。。。。。。”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本该心痛的我却再也没有半分动容。
这一路陈故咬牙忍着,我不再和他交流,来到爹爹的墓前。
陈故失魂落魄地跪下,“爹,我错了。。。。。。”他将头埋在地上,我跪在他旁边,将手中的木偶小狗抱在怀里,靠在爹爹的墓旁,闭上眼睛。
“是我没保护好云娟,我没用。。。。。。你放心,我会陪云娟一起走的。。。。。。。。。。。。”
他的声音越飘越远,直到我再也听不见。
再次睁开眼睛,地府的路上长满了杜鹃花,我走在路上,想着小鹿应该能自由的活着了,陈故应该又会出门征战了吧。
杜鹃花的尽头,陈故穿着一身肃杀的铠甲,笑着向我伸手。
陈故,原来,你已经死在战场上了。。。。。。。。。。。。
你也和我一样,灵魂在我们刻的木偶中,回来见我了啊。。。。。。…
他抱着我,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云娟,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