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是文的不成,要动武了?据我所知,抓人是刑部的事情,可不是陈将军的权利。”
衣袖下的手被我捏紧了,我是真没想到舒落雨如此会编。
伪造将军府的地契名字可是要杀头的!
陈故眼中不带情绪,没人能猜透他的想法。
“你以前住哪里,就回哪里,我还有事,先走了。雨儿,你也早点休息。”
陈故疾步离开,丢下舒落雨一人气急败坏。
我却松了一口气,严刑逼供我不怕,可陈故还是和舒落雨洞房,我便再也不会和他有丝毫联系了。
不想和陈故走到哪一步,错的不是陈故,是舒落雨和婆母,在陈故主动犯错前,我不想放弃。
当然,如果最后在我的时间到了,他仍旧没想起我,那我便放手!
重新回到房间里,我再也睡不着。
面前的镜子映出我的脸,和以前一模一样。
我是木匠的女儿,自然继承了他出色的手艺。
除了陈故脖子上的杜鹃花以外,我们还有一个定情信物。
我刻的木偶,木偶是一对,我刻成陈故的模样,他刻我的模样。
他虽然是个莽夫,可雕刻的细致也不差,把我的脸雕刻的一丝不差。
明明雕个老虎都像只小狗的人,刻人却入木三分。
我问他:“陈故,你是不是刻老虎的时候骗我了?”
他笑着点了点我的鼻尖,“傻瓜,那是因为刻的你,我的记忆里你一丝一毫都格外鲜明,当然不会雕刻成小狗。”
现在,我就住在他亲手雕刻的小木雕里。
父亲曾经说过,木雕不能点上眼睛。
我和陈故刻的木雕都点了眼睛,现在我明白了父亲的话。
一大早,小鹿告诉我,陈故进宫了。
是啊,他又打了胜仗,这次要封侯了吧?
没等我感概,一群带着刀的人冲了进来。
“就是她!偷了将军的地契,还伪造上她的名字!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舒落雨指着我,义愤填膺地述说我的罪行。
带刀的是陈故手下的兵,他们没见过我,却在昨日大婚时见过舒落雨。
他们知道舒落雨是陈故的妻子,却不知道我是陈故的妻子。
这十个人脸上带着杀气,拔刀对着我。
“陈将军人那么好,你竟然恩将仇报!”
“毒妇,打歪主意竟然打到我们将军头上了!今日就要给你个教训!”
“我们将军政治宽容,我们可不会!”
“带走!”
一声令下,我不住往后退。
“你们没有逮捕令,不能抓走我,这是以公谋私!这是在给陈故抹黑!”
舒落雨生怕我策反了谁,跳出来喊道:“我作为陈故的妻子,我婆母作为陈故的母亲,亲自指认你,这就是证据,放你作福作威才是抹黑!”
我往外望去,婆母坐在太师椅上,正喝茶冷眼看着这一切。
舒落雨又道:“这是陈故的手令,他同意抓你,只不过他要进宫没时间亲自来罢了。”
她脸上得意的笑格外刺眼。
陈故这枚手令也是我雕刻的。
用的木头是天山雪木,是我父亲当年的珍藏,上面刻着的杜鹃花我看的清楚。
全身的力气消失殆尽,我对陈故的爱像瘪掉的皮球,在这时,一点一点漏掉。
“我要陈故亲口承认!”
话刚落,陈故从外走来,他皱着眉头,冷声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