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死?士损兵折将换自己全身而退吗?”舒白沉沉说。
江音眯起眼睛,“你这?一张嘴倒是伶俐,若此时你我二人在宫里,哀家定要缝了你的嘴。”
“但这?是在宫外,太后您如今也不是太后,而是一条被虞策之追着?打的丧家之犬。”
江音尚未作出反应,楼涯先沉了表情?,冷道:“闭嘴。”
话音落,他的兵刃已?经向舒白砍来。
电光火石间,兵器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铿锵声。
陆逢年连连后退,半跪在地上,却?实打实用匕首替舒白挡住了楼涯的剑刃。
舒白看了眼地上折断的匕首,扯起唇角,“娘娘是恼羞成怒了吗?”
楼涯皱眉,手中剑直指舒白,“闭嘴。”
“好?了。”江音拍了拍楼涯的肩膀,“你先下去准备,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楼涯蹙眉看了舒白一眼,恭敬退下。
江音走近舒白几步,眉梢扬起,“你倒是不怕楼涯,哀家还在宫里的时候,他所执掌的便是暗部的前身,而他被那些朝臣誉为暗刃。”
江音在离舒白几步之遥站定,淡声评价,“不过,你看上去也不怕哀家,没想到一阵时间不见,那小贱人的眼光高了不少。”
“太后若是因为虞策之来抓我,实无必要。”
江音挑眉,“怎么说?”
“帝王心性阴晴不定,你想用我来牵制他,根本达不到你想要的目的,难道你觉得他会在皇权和我之间选择我吗?今日他对我情?难自已?,明日也可?以对别人如此,你难道指望一个帝王钟情??”舒白冷静分析。
江音笑起来,“别太小看你自己,也别太高看他,小贱人有多疯,哀家很清楚。”
“人都是会变的,你已?经近两年没有见他了吧,怎么知道在权力的滋养下,他会不会变成你不认识的模样。”舒白语气咄咄,却?暗暗握紧手,手心渗出细密的汗来。
江音收敛笑容,凤目审视舒白片刻,缓缓道:“是吗,就算如你所说,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以为哀家就会忘记,你从他身边偷跑,把锅推到哀家身上,害得哀家的死?士被他全力绞杀的事?情??”
舒白一僵,慢吞吞地说:“这?可?真是冤枉,我断无此意,一切都是虞策之误会了。”
“巧言令色。”江音冷笑一声,“要是前几年让哀家遇到你,哀家倒是可?以提拔你到哀家身边做事?,可?惜了,那小贱人偏偏喜欢上你,你又胆大包天地算计哀家,过几日死?在哀家手里,也别怨天尤人。”
舒白察觉到江音话语中的杀意,心中狂跳,攥紧藏在袖中的短刃。
但她和江音尚有一段距离,并?没有把握在死?士众目睽睽下劫持甚至杀死?江音。
更重要的是,她还不知道调符和兵符在哪里。
富贵险中求。如果一切能?按照预想进行,短时间内连虞策之都不再是她的威胁。
想到这?里,舒白又慢慢把短刃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