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居高?临下凝视他,“我骗你?什么了?我救了你?两次。”
“那是因为我吃了受你?控制的药。”陆逢年哑声反驳,“没有你?,我根本不会面临危险。”
舒白笑了下,“但没有我,你?会像狗一样苟活,没有我,你?的命运只会是死在某个角落。”
陆逢年手握成拳,颤声道:“那也比做死士强,做死士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游左听了顿时?不乐意了,“死士怎么了,我照样活得很快乐。”
“把解药给我。”陆逢年咬牙,向舒白伸手。
舒白垂目,反手把腰间的匕首扔在他面前?,“没有解药,你?想解脱,只有死能做到?。”
陆逢年眼眶泛起一圈圈红,他咬牙,确认舒白不可能给他解药后,默默转过?身,头抵着树干,再也不发一言。
毕竟曾经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将才,其父不得罪江太?后,他也有机会成为留名?青史的武将,铮铮傲骨,不是说打碎就打碎的。
舒白目光冷淡,当下转身向院子外走。
游左连忙跟上,等两人走出院子,他犹豫片刻,轻声问?:“你?生?气了?”
“生?气?”舒白有些意外地扬起眉梢,“我为什么生?气?”
游左不知道如何措辞,直白地说:“因为心仪的狗不听你?的话所以生?气?”
他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怪,好像把院子里那个人比作狗,就相当于默认自己也是狗了。
舒白不知道游左心中的弯弯绕绕,漫不经心牵了下唇角,“我留了把匕首给他,你?没有看见吗?”
“那怎么了?”游左茫然。
“他没有第?一时?间拿起匕首,把匕首刺向我或者他自己,就已?经说明我赢了。”
三日转瞬即逝。
因为陆逢年的存在,舒白把自己住的小院留给了他,自己另在萧府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居住。
萧挽一日日数着?和舒白在一起的天数,眼看已?经到了舒白所说的十五日之期,甚至还超了一日,萧挽的心情?肉眼可?见的阴郁起来。
她频繁的留在府邸,时时刻刻都要和舒白在一起。
舒白一向宠她,没有制止的意思。
今日不是朝会日,虞策之忽然?传旨宣萧挽觐见,萧挽眉心一跳,某种强烈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她担忧地望着?舒白,抿着?唇左右为难。
舒白对上萧挽的视线,安抚地笑了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去吧。”
萧挽咬牙,把代表刑部尚书的令牌塞入舒白手里,下定决心道:“以防万一,等我走后,你先从后门?离开?。”
“不用担心我。”舒白再次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