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是威宁侯世子,不可能?对您不闻不问,往后我与檀娘依旧会?住在威宁侯府。但是与许氏以及兄弟妹三人有关的事情,我们夫妻俩一定不会?插手,倘若他们不会?安分守己,我们夫妻俩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闻昌愣了一瞬,品读清楚闻朝话里?的意思后,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你当真要跟你兄弟们分家?你爹我还活着呢!”
闻朝不为所动,面色如旧,“如若再不分家,整个威宁侯府都会?被许氏他们拖垮。”
顾忌着顺安帝还站在一旁,闻昌强拽着闻朝走到?一边去,低声道:“往后威宁侯府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多帮衬帮衬他们怎么了?你非得这?么绝情吗?”
闻朝挣开了闻昌,“今日?是母亲忌日?,您最?好别把事情闹得太难堪,不然你一个子儿?都捞不着,还得搭点进去!”
此话一出,闻昌的怒火窜了起来,他气得牙齿打颤,面目狰狞,“你这?个逆子……你在威胁我?”
闻朝还没开口,一旁的顺安帝便怒斥道:“若不是你哄骗澜儿?嫁给你,你那威宁侯府早就破败得销声匿迹了!让你多风光了十几二十年?,你该偷着乐了!今日?你威宁侯府必须得分了!”
帝王之言,莫敢忤逆。
闻昌那已经到?了嘴边的怒骂之辞被迫咽了下去。
“该分给他们的也拨出来了,您将?这?些文书签了,待公证之后,从此许氏他们与威宁侯府的产业再无瓜葛!”
闻昌看着那一叠厚厚的文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血液倒灌似的,他浑身发凉乏力,好半天没个动静。
顺安帝朝着围在四周的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小跑上去,押着闻昌,迫着他垫在匣子上将?名字写?
了、手印摁了。
有那么一两次,闻昌因为手抖无力而弄脏了文书,怎知?闻朝早有准备,又抽出了一份新的换上。
这?一遭足足办了大半个时辰。
所有文书交由顺安帝、徐淮以及李氏查看,确认无误之后才让人加急带出陵园进行公证。
闻昌怔怔地?看着几乎融入了国舅家的闻朝与徐初檀说笑,连侍卫将?他架走了都毫无反抗。
……
此处少了个碍事儿?的闻昌,徐初檀竟然觉得空气清新了几分,原先还浅浅淡淡的桃杏香气,此时变得浓郁了起来。
顺安帝今日?心情称不上太好,见威宁侯府的事情大致解决了,便借口离开了。
徐淮李氏原要招呼女儿?女婿一齐回国舅府,却猛然想起闻朝先前许诺的事情已经办到?了。
“罢了,你带她回去吧!”徐淮朝着女儿?女婿摆摆手,“下回檀儿?回来可以,你可别跟着来了!整天和?你朝夕相对,怪烦的!”
闻朝低头看了眼冲他笑得灿烂的徐初檀。
“虽说如此,今日?女婿还是想请岳父喝顿好酒,好好庆祝一番。”
赠予她
闻朝说要请徐淮喝酒,却还带上了李氏徐初檀甚至于是?刚从礼部下值归家?的徐清晏。
威宁侯府分家?也代表着握在闻朝手中的钱财变多了,是?以徐家?两父子?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桌子?要价不菲的好?酒好?菜。
李氏原想劝父子?俩收敛一点,但徐淮直嚷嚷今天是?女儿好?日子?的第?一天,应当要好?吃好?喝庆祝一番。
现下闻朝已?经是?国舅府的女婿了,酒量浅的徐家?父子?在酒桌上欺负闻朝也是?十分光明正大,两人?一左一右地劝说闻朝喝酒,自己却是?一口不喝。
如此?恶劣的行径,让李氏母女俩连连骂他们不道德。
不过男人?们酒桌上的事?儿,李氏母女俩也不大爱掺和,只说了父子?俩几句,便自顾自地凑在一块儿说话。
闻朝酒量再好?,也敌不过烈酒的威力,三坛烈酒见了底,闻朝已?经目光迷茫,行动迟缓了,好?几次都险些栽在桌子?上。
徐初檀还是?心疼自家?郎君的,连忙劝说父兄放过闻朝。
父子?俩大发?慈悲地见好?就收的同时还不忘厚着脸皮嫌弃闻朝酒量太差。
李氏觉得脸皮厚还嘴贱的丈夫和儿子?很?是?丢脸,于是?她一人?给了一脚,催着他们帮忙去扶闻朝一把。
徐淮自认为身为岳父不该照顾女婿,便把事?情都推给了徐清晏。
徐清晏看了眼醉得走不动路的闻朝,咬咬牙,扛着闻朝的半边身子?,艰难地拖着他往前走。
一边走着,徐清晏还一边骂着,“长这么大块头有何用!碍事?儿!”
……
为了方便,徐初檀还是?先带着闻朝回国舅府再住一晚。
闻朝一上马车便靠在徐初檀身上沉沉睡去,待马车入了国舅府,恢复了些许的闻朝勉强抓着徐初檀与徐清晏的胳膊走回了徐初檀的院子?里。
将闻朝放下后,徐清晏立即离开了徐初檀的闺房。
房中便只剩下夫妻二人?。
徐初檀看闻朝仰躺在床上,面颊泛红,神色疲惫,便替他脱了袜履,随后再伸手去解开他的衣袍。
闻朝人?生得大只,虽然膝盖以下还悬在床榻外,但膝盖以上躺在床上,徐初檀坐在床边够他的领子?够得费劲,便蹬掉了白?绸鞋,爬到他身边去替他宽衣解带。
睡梦中的闻朝喉咙深处发?出了一串梦呓,徐初檀解他的暗扣解得费劲,只得趴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扯着。
她听见,“檀娘……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