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上也沾了不少雨水,脑袋上也见水色,湿发,湿脸,眸色漆黑如幽深寒潭,却不见半分狼狈。
更像出笼的恶虎,邪狞狠戾。
早在看到残影时,祝漾的心脏就骤停了,这会儿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来抓他来了?
连这几天都等不了了,要追着他杀呀?
“你、你……”边说还边往后头退,险些站不住脚。
纪沉暄身边两人一左一右,恭恭敬敬地将门推开,让自家老板进屋。
纪沉暄漫不经心掸了掸身上的水,眸色死沉地落在祝漾身上,如凌迟般的酷刑。
高鹏察觉到不对,立刻下意识就要摸枪。
纪沉暄不疾不徐,眼神也未曾偏移:“怎么,你还要叫人把我杀了?”
祝漾心虚得都快下跪了,眼神闪躲得跟接触不良的电灯一样,抬手叫高鹏不要举枪。
两人一看就是有些渊源的,却也没觉得是什么你死我活的仇人。
王芬:“漾漾,这是……”
祝漾立刻嘴皮子烫嘴地解释:“这是、是我老板,嘿嘿。”
说完,还朝纪沉暄一直挤眉弄眼,眼睛都要抽抽了,还心虚。
只希望人能念在曾经的旧情上帮他最后一个忙。
纪沉暄不虞:“老板?”
他是你老公我是你老公?
前两天还是老公,这下就成老板了?
好,真的是好极了!
纪沉暄浑身裹挟着彻骨的凛冽,狭长凤眸轻蹙,就是生杀予夺的帝王威严。
冷隽的脸上残留着被风雪肆意后的水色,漆黑如浓墨眸底冷血吞噬。
祝母拿了条干净的毛巾过来,却不敢递给纪沉暄,难以触近男人森然半分。
祝漾被纪沉暄盯得脊骨战战,心跳频率过速,险些晕厥过去,还不得不承受纪沉暄的摧残。
“我来我来,爸爸妈妈你们快去休息吧。”
说完,祝漾就抓过祝母手上的毛巾,上前抱住纪沉暄的胳膊,欲图将人往自己房间带。
索性纪沉暄也没太抵触抗拒。
进房门时,因为纪沉暄的身高与门梁相差无几,还得垂首俯身。
祝漾忙不迭把房间的门栓带上,刚一转身,男人颀长挺阔的身躯如山压倒,祝漾也忙s壁虎,贴在墙上动弹不得。
祝漾探出嫩红舌尖,在略干涩的唇瓣上舔舐,随即又紧张兮兮的吞咽喉咙。
想撒娇,又觉得该求饶,最后无措扭捏,难以承受纪沉暄的侵略,翕张着唇。
纪沉暄见祝漾这模样,既气又恨。
蓦地,宽大的手就掐上了祝漾的脸颊腮帮子。
“嗯?”
还没哼完,男人乌沉冷桀脸就逼近。
嘴唇蓦地撞在一起,祝漾还被磕疼了,可他不敢叫,因为他爸妈还在躺门外呢,而且那些保镖也在,都有可能听到屋内的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