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小子从小就有主意,年纪轻轻闯了一番事业,事业一帆风顺,情路倒坎坷不顺。”
梁时屿从小就是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长大后品行和行事风格在世家中大受称赞。
众人也没有对梁时屿的感情之事过多议论,惋惜更多。
闻叙默默地听着,想到梁时屿可能在为过去的感情伤心时,他感同身受。
闻叙鹰眼般的眼神在宴会厅花园出入口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这身段化成灰都认得出。
闻沉洲被层层包围,局外人的闻叙已脱离包围圈,朝花园前进。
今晚宴会轮不到梁时屿出席,家里的大哥二姐有要事缠身,出席宴会的任务放到了他身上。
梁时屿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私事影响不了他的社交礼仪。
和宴会主人交谈过后,梁时屿陆陆续续和其他人有过交流,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是匆匆打招呼。
梁时屿本人不苟言笑,在生意场上杀伐果断,威名四方,寻常人想要套近乎都要顶着梁时屿自身带来的压迫。
更别说这是一个刚和爱人分开,婚约取消沦落为孤单寡人的梁时屿。
压迫感扑面而来。
其实梁时屿烦着怎么把梁景行从他家丢出去,这大侄已经在他家赖了几天,美名其曰给他解闷。
他不在家的时候大侄宛如哈士奇,到处疯,他回到家的时候,一见他就夹着尾巴。
也不知道谁给谁解闷。
闻叙刚到花园就看到梁时屿,方圆十里无人敢靠近,宛如鬼见愁。
高挑的身影隐秘在昏暗处,侧脸线条绝对的优越,仰头抿下一口酒,微张的双唇紧贴高脚杯,喉结滚动,烈酒下咽。
时隔一个月再见梁时屿,心一窒,闻叙觉得对方对自己的吸引力似乎变得无法控制。
清心咒就此作废。
如果不是生婚约取消这件事,闻叙不会见梁时屿,起码在摆正自己心态之前不会去见他。
今时不同往日,阴暗角落洒下一束正大光明的光。
闻叙放下手里的酒杯,拿出手帕净手,整理仪容仪表,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步伐坚定朝梁时屿走去。
主动的脚步过于显眼,梁时屿第一时间注意到朝他走来的闻叙。
四目相对的瞬间,闻叙没出息地顿了下,连呼吸都不会了。
这才到哪,大胆地往前走。
闻叙深呼吸,镇定地继续朝梁时屿走去。
“小叔,晚上好。”闻叙扬起了一个得体的笑容打招呼。
梁时屿看向闻叙,两秒后眼神慢慢往下移动,打量着这位让他陌生而熟悉的侄子的朋友。
“晚上好。”梁时屿的视线再次停在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回来了?怎么不多玩两天。”
没了平光眼镜,闻叙更加直观感受到梁时屿的眼神,藏着钩子似的,明晃晃地勾人。
“玩够了就回来了。”
闻叙嗓子一紧,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心冒汗,假装镇定地将礼物递给梁时屿。
“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很好,手没抖,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