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盘腿坐在地上,一脸严肃地仰着头看向蹲坐在自已面前的大狼狗:
“宝宝,一会儿一定要拿出你最凶的那一面,那帮人估计带着家伙什来的,咱们要先下手为强。”
被叫做宝宝的大狼狗呲了呲牙,喉间溢出可怕的低吼:
“呜。”
虎哥一脸欣慰:“宝宝真棒。”
小二拿着铁棍上前,笑道:“光吓唬人有什么用,”
虎哥白了他一眼:
“这里又不是国外,万一弄出人命,柳老板又要天天唉声叹气地拔他那没几根的头发了。”
一旁的双胞胎弟弟无语地瞥了一眼他靴子里的匕首:
“在说这句话之前,先把你的匕首藏好。”
虎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突然,双胞胎哥哥的耳朵动了动,他沉声道:“来了。”
四人一凛,宝宝也从蹲坐的放松姿态进入到了戒备的状态,它一眨不眨地看着远处走来的人影,爪子在地上刨了两下,竟是隐隐有要进攻的趋势。
虎哥拍拍它的脑袋,轻声道:“他们其中有人见过血。”
小二不屑地笑笑:“老子见的血,可比他们加一块都多。”
温屿舟缓缓走近,待看清前面并排站着的四人一狗时,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什么意思?”
小二嘿嘿一笑,抬手指了指他脚下的白线:
“意思就是,你只能站在这条白线的外面,远远地看一眼姜小姐的墓碑。”
温屿舟嗤笑,往前走了一步:“柳家管的也未免太多了。”
宝宝猛地跳上前,温屿舟身后的保镖迅速挡在了温屿舟的身前。
其中一个保镖直接把手伸进了口袋,看那形状,分明是一把枪!
虎哥啧了一声,手伸向腰后,“咔哒”一声,手枪上了膛。
双方越发地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然而一声压抑的抽泣声,却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
温无寒实在是太怕了,他哭出来之后就完全无法控制自已,声嘶力竭地哭喊:
“妈妈!呜呜呜,妈妈!”
他一边哭一边用力拽着温屿舟的头发:
“你说来这里能看到妈妈的!妈妈呢!我的妈妈呢!她在哪?!”
温屿舟眼底闪过不耐,掰开他的手,直接把亲生儿子扔到了地上。
他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对面高瘦的男子满是疑惑的声音。
“你爸爸没和你说吗?”小二指了指不远处被深紫色花海簇拥的墓碑,“你妈妈就在那里埋着呢。”
温屿舟顿时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大吼道:“你闭嘴!”
小二半分不怕他:
“那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之所以会守在这里,是因为姜小姐的遗愿?”
温屿舟顿时遍体生寒。
虎哥冷漠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姜小姐遗愿,温家人不得靠近,不准祭拜,不收祭品。”
温屿舟脸色铁青,双眼怒睁,整个人都充满了戾气:
“绝不可能。”
小二叹了口气,也懒得再说服温屿舟。
“反正,你,还有你脚边哭得快撅过去的那个小的。”
他拿出藏在怀里的手枪,正色道:“这辈子都别想靠近姜小姐的墓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