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白玉堂和龙云鹏押着陈晓生刚转过两道街,便见前面数人疾激奔跃,奔北门而来。
龙云鹏与之一照面,惊道:“襄阳王!”来者正是襄阳王、赵小锡、叶秋生、庄子勤及宫世良人等赵小锡面上还蒙了件青铜面具。
此时陈晓生又惊又喜,喊道:“王爷!白老五!”陈晓生话未说完,身前已然纵来一黑一白两人,正是五阴剑客、绝命剑客!
庄子勤道:“白老五!龙云鹏!还敢回来!”白玉堂道:“哼!你没有听到四门铮铮铁骑,嗬嗬如雷的战声吗?难逃一死的反贼!”
襄阳王道:“你口气大的紧啊!,你纵有百手千臂,我倒要你现在就难逃一死,你道信与不信?”
白玉堂续道:“襄阳王!如你之众,皆是草莽鲁躁乌合之众。以你一己不可得之欲,而令天下匈匈,如你之众,不论今夜他日,必是被乱刃分尸!于今天下和睦,你却于升平之际行逆天之事,我料你必败!”
此时陈晓生却插话道:“两位剑侠,莫要管我!拿下白老五,拿他项上人头去问候颜查散!”
襄阳王见陈晓生虽鲁莽有过,却对自己如斯忠心,不忍其被刃于龙云鹏钩下,道:“龙云鹏,放了陈晓生!你不是要你家小娃儿嘛?凭你这几年来为我做如许多,我也不会对他动一丝毫的。你尽管放心的是了。我虽然救过你,你业已回报了。你要离开本王,你走吧,放了陈晓生,我会还你儿天彪的。”
襄阳王说话间,语气愈来愈缓,和蔼的看着龙云鹏。
龙云鹏听着这些平和的话语,想起了数年之前,自己身被数十处刀剑,陷于黄河门围攻之下,正是眼前的襄阳王出手相助,救了自己。他略略的低了头。
忽地襄阳王却变了口气,恶恶的道:“城外纵有百万兵丁,我却可瞬息间送你和白玉堂还有你那乳龄幼子上路!龙云鹏!我对你仁至义尽,你莫要逼我做出绝事来!”
龙云鹏仍是低头不语。
突然陈晓生趁其失神,往龙云鹏怀里一撞,转过身子,拔了七星刀横里一削,划过龙云鹏的肩头。
饶是龙云鹏功力高强,见机的快,不然一条臂膀早已没了。左臂上已是殷红一片,龙云鹏面上现出痛楚之色,仍强笑道:“我本就没准备伤你,你又何苦?”
正在此时,那白衣剑客一人当先,竟已随至。
白玉堂一见之下,大喜:“夏侯兄!”持扇者赵小锡面上戴着面具,竟不自觉的扭过头去,仿似那人能透过面具看到他面容一般。
那人冲白玉堂略一点头,略一浏览众人,便一剑直指襄阳王。
不等白衣剑客招数出老,庄子勤、叶秋生各挺宝剑,纵身接过。叶秋生、庄子勤二人寻常时分极少亮剑,皆恃掌上功夫横行江湖。
今朝见来者气势如虹,犹如渊岳,成名的五阴掌、绝命剑突兀之下竟是一时抵不下对方一柄青钢剑!
二人将白衣剑客越引越远离襄阳王,眼看重兵方至,欲待襄阳王脱身后,借机各自逃逸。二人边斗边细看此人。
只见白衣剑客方三十几岁年纪,儒雅出尘,眼神略带幽幽戚戚,剑法却是开阖有度,汪洋辟阖,仪态万方,身法剑形透出阳刚,却不失刚柔并济,大度大方,剑上力道犹如江水滔滔,绵绵不绝,实是绝顶高妙。观其路数,与小王爷赵小锡略有所同,却比之老到大方,剑在手中,却仿似随心而使。更令庄子勤、叶秋生心骇者,来者剑上催动的内力刚纯无比,凭其如此年纪竟不再己之下。加之妙极身形剑法,二人与之力斗四十余合竟未有占到上风,反觉对方内力勉绝无期,愈斗愈强。
赵小锡见庄子勤、叶秋生已然引开白衣剑客,伸手一拉襄阳王,道:“王爷!快走!”
白玉堂喝道:“哪里走!”一把把陈小生推给龙云鹏,挺剑拦住去路。
赵小锡抵住白老五,那壁厢宫世良带着襄阳王便往北门去。
正此时,一群人拖兵拽甲而至,正是东南西诸门败下的众人,为首者乃是圣手大将邓车,绵里针丁不系,小关公关抗等。众人不敢恋战,护拥着襄阳王奔往北门。襄阳王苦心经营的襄阳城在自己士兵的慌乱中被突袭而破。紧随而至,颜查散帅三侠五义等众追奔过来。
邓车、丁不系各挺兵刃杀向白玉堂,宫世良等围护着襄阳王索路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