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溪鬓发散乱,双目通红。
她咬牙切齿地朝顾时开口,“顾时,当初若是没有我苏府用计周旋,就没有你的顺利回京,你如今居然敢过河拆桥,就不怕苏府与你破釜沉舟?”
“破釜沉舟?”顾时冷冷“呵”了一声,“苏府不会,最起码不会为了你与我破釜沉舟。”
难道他不动苏府,苏府就不会动他了吗?
别天真了。
权力的角逐,从来就只有你死我活。
“顾时,你个无耻小人。。。”
苏柳溪一字一句艰涩无比,似是从牙缝之中艰难挤出来。
到底也是自己曾经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如今看到她满身脏污匍匐在自己脚下,顾时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年少时候的欢喜,如今得到了,也不过如此。
他唤来了下人,“将她拖去柴房,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送吃喝,违令者,一律当做从犯。”
“是。”
。。。
荣郡王府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沈慕兮耳中。
回想那时候她与筱筱刚回府的时候,因为苏柳溪母女吃尽苦头。
如今风水轮流转,竟转到了苏柳溪母女身上。
沈慕兮只想笑。
“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薄弱许多。”
当初,她怎么就输给苏柳溪了呢?
想到这里,她的笑声更大,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姑娘。”
夏蝉兴冲冲地从外头回来。
沈慕兮停止了笑容,揩掉了眼角的泪花,“什么事?”
“今日的朝堂,不可谓不精彩。”
夏蝉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下一刻就有无数星点从里面涌出。
鲜少看到夏蝉这副样子,沈慕兮一下子也来了兴趣。
“你倒是快说啊。。。”
看到沈慕兮确实好奇,夏蝉也不卖关子了,“今日,苏府那边传来消息。。。”
她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娓娓道来。
沈慕兮认认真真地听着。
原来,昨晚顾时虐打苏柳溪的事情传到了虞悦希耳中,于是虞悦希从荣郡王府偷跑出来。
顾时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虞悦希敢偷跑。
这不,苏府的人一听到顾时虐打了苏柳溪,立刻坐不住了,把当初顾时回京的原因也抖搂了出来。
“我就说,顾时那么贪生怕死,怎么可能做出那些英勇的事情?”
沈慕兮一边听,一边点评。
夏蝉皱眉“啧”了一声,“姑娘,你到底还要不要听热闹?”
“听,听。”沈慕兮连忙朝夏蝉肃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按照苏府的预想,他们将这个事情上禀圣上,苏府最多也就被撸掉几个官职不大的门生活着旁支;可若是能换来顾时被再次贬谪回去丹阳,那也是稳赚不赔的。
谁知道,中途杀出来了一个显王。
在苏府把顾时冒领旁人功劳得以回京的事情上奏了以后,他当场参了苏府一本,直言苏府通敌卖国,并且呈上了有力的证据。
本来,苏康只要出列跪地求饶大喊冤枉,再想办法用其他理由源汇区,圣上惜才说不定就放过他们一家人了。
哪知道。。。
苏康死活不承认自己通敌,最后还是羽林卫给在苏府搜出了与回疆往来的书信以及一件已经绣好了团龙纹的龙袍。
苏康才不敢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