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自宫宴以后。
慕容景衍一直以对北宸的风土人情不熟悉作为理由,有空没空就拉着顾时到处去。
顾时想要找裴望问些什么,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与裴望在荣郡王府悄悄见面。
又是一天深夜。
被慕容景衍“摧残”了一天以后,顾时总算得了空见裴望。
才看到顾时,裴望的脸色已经异常难看。
“果然是苏府在捣鬼。”
简单几个字,彻底点燃了顾时的怒火。
“我就知道,苏府这群人在我这里,从来都是不安好心。”
他的拳头种种砸在书案上。
书案上的陶瓷笔托因此而被震落在地。
一声脆响,四分五裂。
书房内,顿时落针可闻。
顾时这次被夺情起用,本就十分不易。
若是苏府在这种节骨眼生事端,引来圣上怀疑,到时候让顾时重新留在府上为母亲守丧三年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朝堂局势严峻,今天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更不用说三年之后的局势了。
时间拖得太久,荣郡王府的没落只会越来越迅速。
裴望显然也看出来了,“苏府现在已经留不得,若是让他把你的事情抖露出去,只怕到时候,你不死也是一身骚。”
顾时的手再次狠狠地砸在书案上。
手边还有半盏冷茶的茶盏跟着跳了一跳,打翻在书案上。
淋淋漓漓洒了一桌的茶水。
好不容易写好的文书被茶水晕染成一团,桌面顿时一片狼藉。
像是努力压下心中怒火。
顾时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会处理好,苏府,断不能留。”
如今既然很多事情都露到了明面,那也没必要虚与委蛇了。
南渊使者已经入京,围猎已经开始。
接下来,能得多少,要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看彼此在这之前做的准备足不足了。
门外,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此人,正是苏柳溪。
刚才顾时跟裴望的话,已经全数落在了她的耳中。
今日好不容易等到顾时早些在府上,她本来是想要借用送补汤的名义探顾时的口风。
没想到顾时竟然这么胆大包天。。。
居然想过河拆桥。
她捂嘴后退,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因为太害怕,连自己掉落了香囊都不知道,甚至还在转身逃跑的时候,撞倒了书房外的花盆。
“什么人?”
听到屋里的怒喝。
苏柳溪更是紧紧捏住食盒的提柄没命似地往外小跑。
翠娥本来听从苏柳溪的话,引开了顾时书房周围的侍卫好让苏柳溪接近。
没想到,侍卫才刚走开没多久,苏柳溪就回来了。
“小。。。”
她还未开口,苏柳溪已经提着食盒拖着她一路跑出了顾时书房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