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近了,人们看见若褆负伤了,胳膊被布带吊了起来。
雁儿大惊,急忙迎上前去:“你怎么了这是,要紧吗?”
若褆说:“还行,没被伤到骨头。”
卫士长昆仕从马上下来,扑通跪在雁儿面前:“阏氏,是属下没有保护好休屠王,属下该死。”
雁儿问:“说说怎么回事?”
若褆接话道:“你别问他了,他只顾着和敌人交手,哪里知道具体的,等回到王宫我慢慢告诉你吧。”
昆仕说:“阏氏,你责怪我吧,我没保护好王爷。”
若褆说:“好了,没人怪你,打仗哪有不流血的。”
雁儿见昆仕身上也有血:“你也受伤了,不打紧吧。”
昆仕说:“阏氏,我没事,就是流了点血。”
雁儿:“起来吧,回牧场去修养一段时间吧,红柳和孩子们在等着你呢。”
昆仕站起说:“谢谢王爷、阏氏。”
雁儿又问:“阿多木呢?”
昆仕回望:“在后面断后。”
雁儿抬眼看去,兰竺已经往后面跑去了。
待回到王宫,雁儿想知道若褆究竟怎么负得伤,问:“到底咋回事?”
若褆说:“在出发之前我也考虑了羌人的战斗力,没想到他们很血性,在河湟谷地,那里是羌人的中心,那些人一上来就是一股不怕死的劲,起初还把我们给打闷了。到底他们还是缺乏必要的训练,几个回合后破绽就出来了。”
雁儿说:“你说得这么轻巧,自己又是怎么受得伤?”
若褆说:“没防备,被鹰给啄了一口。原以为胜负已定就要结束了,就在我观察情形的时候,那个被我砍下马来的部落首领突然又活了,从地上跃起直接挥动长刀冲我而来,我本能地举刀一挡,手臂被对方的刀尖划破了。”
雁儿放心了:“真够悬的。没伤着骨头就好。”
若褆说:“让你担心了。”
雁儿说:“那是,我是你的阏氏。”
若褆说:“这点伤不算什么,最让我高兴的是此番征战除了给羌人一定的教训外,以后祁连山不但将安稳无忧,还与羌人诸多部落形成了联盟,将来共同对付来自汉王朝的威胁。”
雁儿:“给我说这些,我哪里懂得。不过我真希望不要再打仗了。”
当天晚上,凯旋而归的勇士们围着篝火庆功,又是唱又是跳,被掠夺来的羌家女人在清冷的漠风里瑟瑟发抖、哭泣。
阿多木扭头走开。
兰竺喊叫着跟了过去:“我勇敢的雄鹰,阿多木!”
没有心思参加篝火会的阿多木自己的住所,与兰竺在对酌饮酒。
兰竺颇为遗憾地说道:“这次真想和你一起去山南,听说那儿有个湖泊大的望不到边。”
阿多木点头:“是,的确很大。等明年天热的时候我带你去好了。”
兰竺高兴了:“那好啊,就我们两个。”
阿多木说:“羌人很粗野,到时不怕把你给抢了?不过你正好做他们部落的王后,是不是也挺好?”
兰竺不悦:“去,说什么呢,你是不是盼望我被抢走才好。”
阿多木嬉笑:“干嘛不高兴了,逗你玩呢。”
兰竺说:“我哪都不去,就守着你。”
阿多木哄她:“好,好,你是我的阏氏,我怎么会让别人抢了去。”
兰竺说:“可我觉得你怎么心里有别人。”
阿多木故意:“说什么呢,怎么会。”
兰竺一双凝视阿多木的目光充满深情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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