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那边响起一阵马蹄声,寻声望去,阿多木策马驶来,已经长大了的少年英姿勃发。
扎齐儿冲阿多木挥手:“嗨,漂亮的小伙子,干啥去?”
阿多木回应一句“我进祁连山,去草原上了。”继续跑走了。
艾多斯望着远去的阿多木对扎齐儿:“你不觉得阿多木越长越像一个人吗?”
扎齐儿说:“你不就说他像莫都嘛,这焉支山的人有几个见过漠北那个人?有人还说阿多木像你呢。”
艾多斯点头:“说的是,还真有点。管他呢,爱像谁都行。”
扎齐儿说:“像你有什么奇怪的,至少你们都把休屠王叫父亲。蠢货!”双腿一夹,“驾,”纵马奔去。
艾多斯还在呆愣:“她骂我愚蠢?”
扎齐儿回首大笑:“你以为呢,难道不是吗?”
长大了的阿多木喜欢在马背上奔驰,进入山谷后,马蹄惊飞了草丛里的鸟儿,乱草中,几只野兔子的惊慌奔逃……
黄羊也在逃——阿多木搭箭拉弓,箭飞翔,奔跑的黄羊倒地。挣扎中黄羊又站起,刚没跑几步,又一支箭飞了过来……
阿多木高兴地乱吼乱叫:“想逃,没那么容易,不看看射手是哪个!所有的野兽们都听着,我叫阿多木,遇上我只能怪你们倒霉。”
过后他仰躺在半坡上,隐隐听见有女孩子在唱歌,知道这山里一定有个牧羊姑娘,就是不清楚她长得好看不好看。小小年纪他居然也懂得想女孩子了,看来他的确长大了。
他没有前去找臆想中的牧羊姑娘,歇息够了,起身下到坡地,想把那只射杀了的黄羊带回去。谁知转了一圈也没找见,除了地上的一滩血,还有被拖走留下的血痕,再没别的。
“嗨,这是给狼干了好事呀!”阿多木摇头觉得可惜。
回到家,阿多木告诉母亲:“母亲,我去祁连山打猎,射死了一只黄羊!”
雁儿夸赞:“哟,长能耐了,好样的!那羊呢?”
“被狼给叼走了。”
“啊,它从你手里夺走的?”雁儿担心地望着儿子,左右瞅瞅看他有没受到伤害:“你没事吧?”
“不用担心,我是谁呀,阿多木。”
雁儿放下了心,笑了:“叼就叼了吧,反正黄羊肉不好吃,肉丝太粗。”
“母亲,我进山前看见姑姑公主和四王子在一起。”
“你是说扎齐儿,他们都是大人了,该有他们的事。”
阿多木一挺胸:“母亲,我也长大了。”
雁儿摇头:“不,你还是孩子。”遂嘱咐儿子,“进山时带几个随从陪你去,万一有个什么事。”
“行,知道了。”阿多木见空荡荡的大殿母亲挺孤单,又问道:“母亲,咋只有你一个,红蓝呢?”
“哦,她们几个去焉支山采胭脂草去了。”
“我也去看看。”阿多木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夏日的山野,五彩缤纷,草原如画,放眼望去,牛羊成群,万马奔腾。
正是遍地花蕊绽放的时候,姹紫嫣红,满山坡一片妖艳。红蓝姑娘和几个采花女挎着篮子上了焉支山。一路上姑娘们说说笑笑,叽喳声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花丛中,姑娘们摘花,汁液浸染了她们的指尖。彼此嬉笑着往脸上一抹,个个粉得娇美。
一个姑娘逗趣:“红蓝,你好漂亮,这让马背上的汉子见了,当心被抢了去。”
红蓝美滋滋的:“你不也一样娇美,男人们眼睛都直了。”
另一个姑娘:“红蓝谁敢抢,人家心里早有人了。”
“哎,乱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你喜欢阿多木。”
“乱说,掌嘴,这让阏氏听了去还了得。”红蓝脸色通红。
草丛中的山丹花摇曳细长的身姿,开得耀眼。
胭脂草一片艳红。
焉支山峰拔地而起,悬崖峭壁直插云霄,岩如斧削、壁如林立,四周山壑纵横,怪石嶙峋,石涧溪流潺潺,如鸣环佩,崖峰松柏苍翠,草木葱茏,碧绿欲滴。
采花姑娘行走在草地上……
一阵马蹄声响起,姑娘们抬头望去,他们看见了英武的阿多木王子,红蓝的眼眸更加闪亮。
阿多木说是要过来看姑娘们采摘红蓝草,但到了跟前他看见林区的草地上,一群姑娘们嘻嘻哈哈热闹非凡,他又不好意思过来,没有停留直接向前快马跑去。
一姑娘见红蓝痴呆,打趣道:“嗨,人家跑远了,还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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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蓝姑娘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娇羞地扭头急忙低头忙去了。
姑娘们在谈笑中说红蓝心里有人了,她不承认,但独自一人的时候她不由会想心事。到了青春年龄,男人多情,女人怀春,这才有了男女浪漫的爱情故事,才有了人类的繁衍发展至今,这是自然规律,无可非议。红蓝跟随雁儿已经有好些年,平时她和外面接触的比较少,到了青春期她身边经常晃动最多的就是阿多木,对异性的期望,懵懂的心里那种渴望有时还很强烈。当然阿多木仅仅只是个影子,至于心里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她没有明确的目标。她也知道和阿多木根本不可能,但见了面,她止不住要去多看他几眼。
她比阿多木大几岁,对阿多木的好感还包含一层姐姐对弟弟的情分,同在一个屋檐下,毕竟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无形中多了一份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