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正在打坐调息的红璃，轻轻叹了口气。
“你看到了？”
红璃没有睁眼，轻声开口道。
古长生一脸疑惑道：“什么？”
红璃轻吐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明眸善睐，看向古长生：“看到了就看到了呗。”
古长生咧嘴一笑：“红璃姐姐真好看。”
红璃眸子平静，早已习惯了古长生的插科打诨，轻声道：“其实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古长生收敛笑意，轻声道：“那不是挺好的嘛。”
“不好。”
红璃摇头道：“这很不好。”
古长生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好的，专注于当下才是正道。”
红璃看向古长生，问道：“那你忘得了以前的事儿吗？”
“忘得了。”
古长生点头道：“巴不得忘干净呢！”
红璃：“……”
古长生看着红璃一脸受伤的模样，咧嘴一笑道：“跟我聊天是不是老有意思了？”
红璃：“……滚。”
古长生举起双手，在岸边翻滚：“是这样滚吗？”
红璃扶额，这家伙……真是活宝！
古长生又滚到了红璃旁边，直接把头枕在红璃的腿上。
红璃娇躯一僵，下意识差点一掌拍在古长生额头上，察觉到是古长生后这才收手，但也眼含杀意地盯着古长生，冷声道：“你干什么？”
古长生躺在红璃腿上，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哼哼道：“等饭吃啊。”
红璃嘴角微微抽搐，知道自己想岔了。
红璃平复心情，美眸端详着近在咫尺的古长生，眼神有些许复杂。
古长生睁开双眼，正好与红璃对视。
古长生微微一笑道：“这个角度的红璃姐姐也很好看，就是被挡住了一些视线，看不完。”
红璃愣了一下，忽然瞥了一眼自己的胸脯，俏脸一红，立马起身，直接把古长生给扔在了地上。
“登徒子！”
红璃咬牙轻啐道。
古长生顺势双手枕在脑后，轻声呢喃道：“你十六岁了呀。”
红璃闻言，怒声道：“你才十一岁！”
古长生微微一笑，他不是那个意思。
他是说，红璃十六岁了。
那就等于历了十六场浩劫。
哪怕是在古长生的目光中也算得上浩劫的浩劫。
“辛苦了红璃姐姐。”
古长生轻声说道，缓缓闭上眼睛。
晒太阳，等饭吃。
真好。
红璃瞥了一眼古长生，紧抿红唇，俏脸上的红晕已经消散，她蹙眉望着江面，有些惆怅。
十六岁了。
她还在等待。
不过瞧见宁瑶那若有若无的目光后，红璃又是冷哼了一声，刚刚那些画面肯定被宁瑶这家伙看到了。
“红璃妹妹，来帮我切一些蛟龙肉。”
宁瑶的声音从江面传来。
红璃提着鬼剑飞了过来，冷冷看着宁瑶：“刚刚的事情不准跟任何人说。”
宁瑶一脸奇怪道：“什么事情？”
红璃见宁瑶假装不知道，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提着鬼剑直接把蛟龙龙头砍下来。
宁瑶哭笑不得，“龙头不好炖。”
红璃淡淡地道：“那是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