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下里交接好了任务,清婉拿着篮子和柴刀,还有水囊,带着怜云往水源的方向进。
“小姐,您是不是担心陛下?”
怜云服侍清婉多年,这些心事再看不出就白做了这么多年的丫鬟。清婉也不瞒她:“是有些,但我更担心的是日后的生活。”
奥孔国皇帝究竟何时能到这里,还不好说,旧人受尽折磨,新人不堪重任,想要翻身,岂是理论上那么容易,一朝侧反,反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傅玉珩心里究竟如何作想,清婉即便不是十分了解,也八九不离十。
黄昏落日,总叫人惆怅。
对着一河清水,清婉看见自己不过白日的憔悴容颜,不由失笑。
“真是老了,宫里爱变老,逃亡也容易变老,就是不知这幅模样变成苍苍老妪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小姐您怎能这样说自己,您才二十刚出头的年纪,正经不错呢,哪像怜云,比您大个三五岁,看起来竟像您的长辈。”
“去,你这小丫头净会占我便宜,谁是你晚辈,还不赶紧把水装满,咱们砍完柴,便要回去生火做饭了。”
怜云边笑便利索的把东西弄好。
回到山洞时,傅玉珩也回来了,样子看起来并未有多不妥。
“皇上,您劳累了一天,先歇歇吧,那边有我新弄的草垛,去靠着睡一下,饭食好了我会叫您的。”
傅玉珩温和的答应了,屈膝坐在上面,是真的有些累了。
而此时,树林外围,霍琅奇带着人马悄然无声的行至近前。
“皇上,这处是最后一片有可能藏人的近郊树林,若是这处再没有收获,咱们就得再往远处寻了。”
“无妨,我觉得这里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多荷,跟我来,咱们凭感觉走。”下属们一阵沉默,可王上的命令就是他们必须执行的,没过多胡思乱想,便开始一天的征程。
就这样过了三天,眼看两方即将会面,皇宫那边却也有了新动静。
皇后这几日将欧多的部下指挥的像狗一样无尊严,对太子的钳制也愈加严重。
小小年纪的孩子被迫成长为和成人一样有惯常思维的男人,心里自然是不满意的。
“母后,您为何不让我批阅奏章?那是下士呈上来给我的,您若不叫我锻炼,我哪年哪月能真的上手?”
皇后面上不显,心里却对太子过多苛责。
她想起教养他的艰辛岁月,为了让他当上皇帝,她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可临了了却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半大孩子成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所在。皇后掩藏好眼里的情绪,俯下身尽量和蔼的同太子说话。
“皇儿,母后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年纪太轻,容易受到外人的蛊惑,母后帮你处理江山各项事宜,你接手的时日很快就会到来,你还怕母后害你不成?”
傅莫辰很认真的思考了下,控诉皇后这几日的罪行。
“母后自从当上了垂帘听政的太后,便没往日对儿臣的疼爱了,总是教训多过亲昵,命令多过解释,儿臣不明白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从前的母后绝不会对儿臣这样。”
皇后心里不耐,却不得不敷衍好傅莫辰的心里。
她还需要这个小东西来替自己打好遮掩。
“你想多了,母后只不过是关心你,这几日政事太忙,没空闲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