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艾米莉?”
棒球场上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拼杀,观众在痛苦地呻吟,基尔兹与乔莫瑞连连得分,三比一,巨人队领先。
门兹接着说:“我听gp说政府出资三十万美金,让海岸警卫队开来五吨重的拖拉机铲平暗礁与沙洲只是为了向这位著名女飞行员献殷勤,帮助她实现环球飞行的野心。”
对gp厚颜无耻地操纵政府的举动,我只能苦笑“在我听来,这并不像出卖,保罗,只是他们在互相利用。”
“有一段时间,我也并不担心,gp甚至对这件事都不保密。哦,他曾说过‘这是机密’,但他四处宣扬如何哄骗来纳税人的钱去为艾米莉偿付着陆机场的费用。”
哈贝尔又三振了卡迪那兹队的一名球员,比赛开始呈一边倒的趋势。
“那么,”我问“你现在为什么又担心了呢?”
门兹的眼睛眯了起来“改变了飞行方向——第一次试飞是从东到西,但是现在,突然之间,变成了从西向东。”
“是的——艾米莉曾告诉过我,这样做是为了‘适应天气状况’。”
他冷笑着,摇了摇头“这是gp拿来对付新闻界的谎言,‘风向的季节性改变’,真是胡说八道——沿着赤道根本没有随‘季节改变’的天气状况,风向的变化也是零。盛行风总是由东向西刮,在南北半球则是相反方向的风见鬼,这就是她第一次为什么选择由东向西飞的原因!”
我勉强同意他的话“我一点也不懂飞行,但是在我看来,对抗盛行风是愚蠢的。”
“就是这样,而改变飞行方向,由西向东,意味着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这产生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并且在应该节约的地方反而增加了巨大的花费。”
“什么样的花费,又是什么样的问题?”
“燃料、汽油、备用品、人员,那些在由东向西的飞行中一应俱全的东西,不得不转移——举例来说,从伦敦派往卡拉奇的机械师不得不到别的地方待命,也许是仰光,也许是新加坡,这需要介绍信,需要重测航空图,路克荷德的工程师与机械师又多了几小时的工作。”
“那么,你怎么看这件事呢?”
狄赛迪恩回到投手板。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从吉皮或艾米莉口中得到为什么改变飞行方向的直接回答,我所能猜测到的,就是这同资助艾米莉的第二次尝试一样,是政府部门的主意。”
“钱就是他们出的?山姆大叔?”
迪恩投了一个直球(报纸称之为火球)向路基尔兹,确切地说,是向基尔兹的脑袋,基尔兹在千钧一之际躲了过去,扑倒在地上。很快,他从地上爬起来,并没有火儿。
“好啊,”门兹说“吉皮与艾米莉当然不是为了钱,至少不全是为了钱。听着,从开始起,军方就像野餐中的蚂蚁一样牢牢地盯住他们了,你不能飞过太平洋——尤其是着陆在像湖兰岛一样的小岛上——如果没有海军的合作:汽艇、水上飞机与人员。”
“你自己说的——艾米莉与总统和第一夫人都有交情,她可以不理睬他们。”
基尔兹把球打了出去。
“黑勒,美国海军的政策是非军方的飞行一律不予以援助,紧急救援除外,美国的每一位飞行员都知道这一点。听着,曼宁是海军上尉,努南是海军少校,在他们参加海军后备队的时候。”
“这并不令人惊奇,不是吗?绝大多数飞行员都是由军队培养出来的。”
迪恩向吉米瑞坡的头部投了一个火球,观众们欢呼起来,狄赛迪恩的触身球犯规表演又开始了。
“当然,绝大多数飞行员都在军队中受过训练,”问兹说“但这并不能解释艾米莉为何能调动那些海军人员?或者在火奴鲁鲁的幸运机场我们为何要住在兵营里,因为那是陆军或海军的飞机场鸣?黑勒,空军部队的人员在火奴鲁鲁拆卸了厄勒克特拉,并把它装在柳条箱中用船运回到伯班克的路克荷德;而且我们在奥克兰机场使用的是海军的机库。”
“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的脸由于焦虑而扭曲“同我回加利福尼亚,我指点给你看一些人,他们同我一样都曾是圈内的人,后又突然被拒之门外。你要在伯班克与奥克兰岛上打听一些情况——”
“停,我不要这份工作,保罗。”
吉米瑞坡打中一球。
“为什么不?”
“如果政府插手这件事,如果这是一个军事问题,如果艾米莉同意同意什么?参与某类间谍活动?那么,这是他们的事,还有她的。”
麦尔奥托上场,准备击打迪恩的火球。
“但是我认为她甚至并不知道这里面有政府的企图,”门兹说“或者至少,她并没有意识到那种程度。”
迪恩将球投向奥托的脑袋,奥托跳到旁边,破口大骂,裁判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我想这都是吉皮干的,”门兹苦涩地说“我是说,上帝,黑勒,你认识艾米莉,你听过她说话,在那次演讲旅行中你是她的保镖!”
“你想说什么?”
“她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她不会自愿与军方合作的。”
奥托打中了球。
“人们同魔鬼做各种各样的交易,”我说“当他们迫切想得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我知道她非常想做这次飞行。”
“我告诉你,如果你能找出吉皮出卖她的证据,我可以传话给她,在一切还不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