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又摇头:“也不一定,如果那只是它的胚胎初期形态,这对翼,就可能是退化了的一个器官,我在x光透视时,就曾注意到翼的骨骼太细小,根本不能作飞行之用,所以在完全成长之后,翼可能不存在,可能退化萎缩就像人的胎儿在
初期会有‘尾’,但出生之后,尾是早已退化了的。”
白素挥了一下手:“也就是说,怪东西充分成长之后,可以是任何样子,自然,也可以十分像人,至少,是一种稍加掩饰,便和人的形体一样。
胡说道:“自然有可能。”
白素不再说什么,我望向她,她才笑了一下:“我为你骇人的结论,作了备注。”
我大口吞咽了一口口水,神情怪异,因为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结论了,我道:“难道所有的——所有太平天国首脑,全是这样的怪东西?”
白素想了一下:“我想不会是全部,多半是开始起事的那几个,后来,自然有真正的人加人,但必然有几个那样的那样的”
齐白接口:“那样的妖孽。”
我吁了一口气:“班登应该在这里,听听我们所达到的结论。”
温宝裕那时,正和良辰美景低声在争论着什么,我喝道:“小宝,有什么话,公开点说。”
温宝裕涨红了脸:“我说,太平天国中有一个翼王,她们就笑我。”
我有点愕然:“翼王石达开,很是一个人物,有什么好笑的?”良辰美景仍然笑着,指着温宝裕:“他的意思是,因为石达开真是有一对翼的——就像x光透视那怪东西时所见到的那样,所以才被称为翼王。”
几个人呆了一呆,温宝裕已急急为他自己分辨:“我没有那么说,我的意思是,像人的尾巴一样,像大多数的人,尾都退化了,不存在了,但也有极少数的人,会有返祖现象,略剩一截短尾。”
当温宝裕一本正经说到这里时,良辰美景又掩着嘴,发出“哈哈”的笑声来,态度暧昧之至。温宝裕怒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坏主意,可是我们应该好好讨论问题。”我支持温宝裕:“对,小宝,她们不对,不该想你就是那有些尾留下的人。”
谁知道我不说还好,一说,良辰美景再也忍不住,笑成了一团,你推我让,简直不可收拾,别人也全笑了起来,只有温宝裕鼓着脸,最后,他陡然跳了起来,叫道:“再笑,为了证明不是有尾人,要请两位小姐来验明。”
他一面说,一面转身对着良辰美景,吓得两个小丫头连忙用手捂住了嘴,连连吸气,一声也不敢出。
温宝裕这才有“大获全胜”之感,志高气昂,继续发表宏论:“那种妖孽,能冒充人,自然外形和人相似,那对翼,只怕也是早退化了的,但也可能一两个,残留的痕迹多一些,那对翼比较大,他们自己人之间明白,就叫他“翼王”有何不可。”
我点头赞许:“大有可能。”
齐白叹了一声:“愈推测愈玄,反正,什么事都有可能。”
白素道:“真正能证明我们推测是否成立的,只有班登一人,可惜他不知所终了。”
齐白道:“明天我大登广告,说有太平天国首脑人物的肖像画出让,让他来上钓。”
我刚想说“只怕没有那么容易”电话陡然响了起来,那时,已经过了午夜,我拿起电话来,只是“喂”了一声,就听到了班登的声音:“告诉齐白,我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我陡然一怔,班登,他这样说,在这种时候,那表示什么?表示我们在这里说的话,他全听得到,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一面按下电话上的一个掣,使人人可以听到他的声音,同时,我也想到了其中的原由,我十分不客气地道:“班登先生,你似乎习惯了鬼头鬼脑行事,这和你看来很像君子的外形,不是十分配合,你当然是上次来我住所时,趁机在我的书房中放了偷听器。”
我一叫出“班登先生”所有人都陡然一呆。我向客人作手势,示意他们稍安毋躁。齐白张大了口,已经要大声叫喊,但总算及时克制了自己。
班登发出了十分苦涩的笑声,又叹了一声,才道:“是的我承认我的行为不够光明正大——”
我更不客气“哼”地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头:“从你欺瞒齐白开始,你的行为,没有一种是光明正大的,岂止不够而已。”
白素急向我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尽量让他说话。班登又叹了一声:“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因为在探索的秘密,实在太骇人听闻了。我要向各位致敬,各位的推论,和我的推论一样,虽然无法确切证明多接近事实,但那是唯一的推论。”
温宝裕、良辰美景和胡说究竟年轻,一听得班登那样说,都不由自主。发出欢呼声来,一副高兴莫名的样子,我问哼一声:“你要不要来参加我们?”
班登迟疑了一下:“不我事情实在唉,我不想在事情没有彻底的结果之前冒出枝节。”
齐白大声道:“如果我们的推断全是事实,还有什么叫彻底的结果?”
白素道:“自然你想把那‘怪东西’培育出来,看看那东西完全成长之后,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对不对,班登先生?”
通过电话的扩音设备,可以清楚地听到班登的喘息声。白素不等他再回答就道:“我劝你,班登先生,千万别那么做,因为你绝不知道你培